迎了上去問道:楊仲的身上可還有什麼線索?
王仵作看到他們這樣倒也習以為常,只是皺皺眉頭道:根據脖子上的勒痕判斷楊仲的是被勒死的,作案工具就是先前我們在陳獷嘴上發現的那種絲線,經過比對,是同一種絲線。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
且屍體上沒有多餘掙扎出來的痕跡,我想應該是兇手在對方不備的情況下動的手。
意思很清楚。
兇手定是楊仲的熟人。
孫捕頭讓趙方俊幾人去盯著陸大生, 紅卿瑞和藍豆米卻去查查楊仲的熟人。
今兒除了兩位官爺外,便沒人來找過他。
住在楊仲對門的漢子面對紅卿瑞的詢問一五一十的回道,他指了指楊家的院門, 語氣壓低了一些, 眼眸處揣著忐忑,那門一直沒開啟過, 不過幾日的楊仲確實有些奇怪。
藍豆米緊緊的盯著漢子的面孔,你怎麼知道?
漢子嚇一跳, 隨即看向一旁冷眼瞧著自己的紅卿瑞,趕緊解釋, 小的可和這案子沒有半點關係, 只不過前幾日小的起夜,都發現對門的院子裡冒著青煙, 小的一時好奇便蹭到牆頭上聽了聽
藍豆米見其臉色乾淨並無異常,於是趕緊追問,你聽見了什麼?
漢子老實回道, 楊仲在燒紙錢,而且嘴裡唸唸有詞, 不過因為說得有些小聲,小的也沒聽清,但是有幾個字小的倒是聽得清清楚楚,就是黃大仙!
黃大仙?
一旁的紅卿瑞劍眉微蹙,他今日藏在暗處盯著楊仲時,對方也念唸叨叨的, 也提了黃大仙三個字。
小的猜,這楊仲應該是被那個迷住了。
漢子見兩人若有所思後又說了一件事兒。
原來,在十天前,楊仲便神神叨叨的,說自己的弟哥兒死不瞑目,還罵他不給自己報仇,所以一直纏著自己,讓自己半夜也無法入睡,為了能好好的睡一覺,他便去寺廟求個心安,一人去過城郊外的寺廟,回來後不但沒有心安反而更神神叨叨了。
前幾天咱們一起在瘸子家喝酒,喝到一半,楊仲突然說自己弟哥兒的仇快報了,那時候咱們以為他在說醉話,便沒怎麼理他,不想陳獷就死了。
說到這,漢子小心的看了眼面前的紅卿瑞他們,紅卿瑞倒也沒難為他,只是留了一句隨時過來問他情況的話後便帶著藍豆米離開了。
再去另一戶人家的路上,藍豆米突然停下了腳步,紅卿瑞回頭看向他,眼眸中帶著疑惑,緩聲問道,怎麼了?
藍豆米顫抖的看著對面正在不停宰肉的屠戶,伸出手拉住過來的紅卿瑞,聲音帶著幾絲驚慌,我看不見了。
紅卿瑞大驚,他一把將藍豆米帶到自己懷前,隨後雙目盯著藍豆米明亮的眼睛,還用手在其眼前晃了晃,藍豆米趕忙抓住他的手,搖頭解釋著,不是那個看見,是看不見他們手上的東西了。
屠戶因為常年宰豬,所以他能看見對方手上的紅霧,這幾日藍豆米突然發現自己看見很多人手上的血霧都消散了許多,剛開始他也沒多想,直到剛剛他發現不管是誰的手,他都看不見那些紅霧了。
紅卿瑞見藍豆米一臉焦急,一把攬住他的肩膀,聲音中帶著安撫,這說不定也是好事兒。
天知道他有多怕藍豆米會因為這個發現不該發現的人,隨後被人除掉。
藍豆米聽到這話也突然冷靜下來了,他抬眼與紅卿瑞對視著,可以後我就幫不了多少忙了。
紅卿瑞卻毫不在意,他拉著藍豆米緩緩的往前繼續走,你現在查案,並不需要那些東西也可以查出來。
紅卿瑞聲音裡的肯定讓藍豆米眨巴了一下眼睛,最後勾唇一笑,上前攬住了紅卿瑞的胳膊,親密的蹭了蹭對方。
是啊,我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