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自言自語:“都孕中期了,怎麼還沒顯懷?”
卡爾沒心情給他解釋,只緊張的問:“那為什麼她現在還是那麼疼?有沒有什麼辦法?”
凱搖頭,“這種情況開不了止疼藥,對孩子也不好。休息一晚應該能減輕不少。”
“你行不行啊,怎麼一點辦法都沒有,你這破地兒轉讓吧,別開了!”
“你急個鬼啊,又不是你的崽。你倆到底...”
兩人是多年的好朋友,平時這樣互懟習慣了,沒正形的時候更多,但今日不同,卡爾此時的後背已經溼透了,他看著喬穗穗虛弱的樣子,恨不能立刻想個辦法讓她不疼。
其實凱很想問你倆到底什麼關係,但問出口又覺得多此一舉。
卡爾對這個小雌性的心疼簡直呼之欲出,這麼多年,他不止一次勸卡爾成家,但都被他一句‘莫管老子’給懟回去了。他和卡爾從小在幼崽院長大,那裡是一個孵化基地,是由聯邦出資,在基因庫裡挑選基因匹配進行孵化,可以說幼崽院的獸人是完全為了打造而打造的。這些幼崽長大了,都毫無疑問的要報效聯邦。
所以他們從出生起就沒有父母,只有忠於聯邦,才能活出個人樣。而他們這些人裡,能力最出眾的就是卡爾,和他自己不同,卡爾從不向往家的溫暖。他一心只想讓自己變強,不想匹配雌性,他認為雌性都是來拖他後腿的。
這麼多年了,凱是第一次看見卡爾如此緊張一個人。因此嘴上也沒那麼沒邊兒了,寬慰道:“不用太擔心,這位小姐體質特殊,休息幾天就能安然無恙。”
卡爾還是不滿意,在心裡罵他是庸醫。他抬手幫喬穗穗擦掉額頭的冷汗。
喬穗穗禮貌的衝凱點頭表示感謝,想了想,還是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雌性的?”
她的幻顏丹和變聲丸都沒有失效,為什麼這個醫生第一眼就認定她是雌性了?
凱失笑,說:“你的偽裝很逼真,但你忽略了一點。”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雄性獸人,不論什麼形態,渡過幼年期就會逐漸開始長鬍子了。你太乾淨了。”
喬穗穗恍然,“謝謝提醒。”
凱沒說,其實讓他判斷她是雌性的最重要原因是——
那個對別人一向沒什麼興趣的傢伙,眼睛一直粘在她身上啊。
凱很識趣的離開了,留下兩人單獨說話。
卡爾坐在椅子上,守在喬穗穗床邊,給她倒了杯溫水。
“今天就在這裡觀察一晚吧。”
喬穗穗同意,她也實在沒有力氣再折騰了。水杯遞過來的時候,她聽到卡爾有些遲疑的問:“要通知宗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