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聯邦中央大樓因為首腦的突然被殺而陷入一片混亂。
高階會議室裡,宗嚴坐在正中央主持大局。
安排好一切善後方案以後,有兩個與宗嚴年齡相仿的核心成員走出來,神情嚴肅的交頭低語。
“要不是隗收莫名其妙死了,輪得到他一個成員國的首相來主持大局?”
隗收作為首腦絕對的心腹,又是高階指揮官,這些年打理聯邦事物面面俱到,可謂是首腦真正的左膀右臂。
“你沒聽說嗎?我前幾天才得到訊息,說隗收是被宗嚴的兒子幹掉的。”
“啊?不會吧?”
“要不然宗嚴為什麼千方百計的掩蓋和阻撓隗收在南部戰場的行蹤?”
那人恍然大悟,似有所察覺的推測道:“難怪首腦對宗嚴最近諸多不滿,那這麼說,宗嚴是有預謀的要除掉隗收....嘶,那你說....首腦會不會是被他給....”
“噤聲。這話不能亂說,咱們沒有證據。”另一人左右機警的看了看,道:“不過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你想啊,整個聯邦中央大樓的系統總控,為什麼偏偏在那時候失靈了,原本的玻璃都是防彈的,首腦的辦公室更是有重重防護,而且那個狙擊手的點位,我剛剛去看了子彈的軌跡,很明顯射擊者的位置也是提前踩好點的,要說沒有理應外合,怎麼可能做到?”
......
宗嚴面無表情的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首腦的辦公室內。他身後跟著的手下看了一眼光腦上的加密資訊,然後走上來附耳低聲說:“首相大人,那個清道夫說想見您。”
宗嚴看著地上的血跡,還有首腦曾經倒下的地方,沒有表情。沒有人能知道他在想什麼。辦公室內默了一刻,才聽宗嚴淡淡道:“準。”
副手點頭,片刻後帶進來一個身著聯邦軍官制服、帽簷壓的很低的男人,然後輕手輕腳為宗嚴帶上了門,並守在門外。
男人把軍帽摘下來,露出一頭紅髮。
卡爾看著宗嚴,臉上是很少見的正色:“事我辦了,你答應我的呢?”
宗嚴自始至終沒有給過他一個眼神,他的目光注視著首腦曾經的座椅,緩緩走了過去,然後坐在上面,手握著椅子的兩邊扶手,如同握著權柄一般,鄭重而緩慢。
卡爾皺眉,道:“你讓我狙殺首腦我殺了,告訴我穗穗在哪裡。”
他不知道宗嚴的人是怎麼找上自己的,對方一開始以退出清道夫讓他從此自由為條件誘惑,但卡爾心繫喬穗穗的安危,只猶豫了一瞬,就沒有搭理。後來對方第二次來遊說,說知道穗穗的具體位置,但作為交換,必須要他殺一個人。
刺殺首腦的罪無論如何都洗不脫,卡爾很清楚。
能否擺脫聯邦獲得自由對他來說,確實很重要,但這一切和喬穗穗相比,卻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於是卡爾明知自己將來很可能被推出去當替罪羊,也還是毅然決定接受宗嚴的條件。
“你也是她的配偶之一?”宗嚴坐在椅子中,打量起卡爾,似乎在比較著什麼。
卡爾此時已經非常暴躁,他壓根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跟什麼首相說屁話。晚一分鐘找到她,就是讓她多一分危險。
“你到底說不說?”
宗嚴抬手看了看時間,估算宗方應該已經趕到,他淡淡一笑,說:“不著急,你會下棋嗎?”
......
喬穗穗保持著呼吸節奏,用力生產,但因為很久都沒有這樣大量的消耗過體力,只感覺很想睡覺。
“生命體徵開始下降。”
“心率,100。”
“80。”
“65。”
“掉的太快了。”
“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