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聽到李無量的話,見怪不怪。
自家效力的大人,一貫是雁過拔毛,對於錢財非常的執著。
從中撈一筆很正常。
幕僚皺起眉頭,擔心道:“大人,在下有一個擔心,怕齊閎等人不願意給錢。”
李無量神色自信,回答道:“由不得他們不給錢,區區十萬兩銀子,對他們來說小菜一碟。”
“別以為這些大家族沒錢,也別覺得銀子昂貴,就沒錢了。”
“這些個土老財,把銀子藏在地窖中,有著無數的錢財累積。”
“十萬兩銀子,對他們來說不過小意思。”
李無量一副睿智的姿態。
他本身就出身大家族,對大家族藏錢的心態太瞭解了。祖祖輩輩攢錢,不斷的往地窖裡面藏銀子金子,以至於大家族隨隨便便能拿出百萬兩銀子。
不是天下沒錢。
是天下的銀子,大部分都藏在了大家族的地窖中。
無形中,導致銀子匱乏。
幕僚聽完李無量的話,一副敬仰姿態,開口道:“大人真是聖明無雙。”
李無量吩咐道:“你立刻安排人南下,以最快的速度通知齊閎,讓他趕緊拿錢來。否則,我們就不管了。一旦陳東乘坐的船過去了,我們就不管了。”
“遵命!”
幕僚應下後轉身去安排。
宿州知府的訊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江寧府齊家。
齊閎正在欣賞一幅王羲之的字,看得如痴如醉,整個人都沉醉其中。他有三大愛好,喝酒、賞名妓、賞字畫,如今得到了一幅前人的字畫,頓時欣喜若狂。
在齊閎提著筆,一邊看王羲之的字,一邊手上臨摹的時候,管家走了進來,稟報道:“家主,宿州傳來訊息,李無量說小青龍湖的賊匪不願意,必須得十萬兩銀子。”
“他孃的……”
齊閎臉色冷了下來,沉聲道:“你告訴他,十萬兩銀子沒有。都已經給了五萬兩銀子,現在要提到十萬兩,他是做夢。”
管家正色道:“李無量說讓你儘快決定,一旦錯過了宿州這一段路,陳東南下了他們就不管了。現在一來一回,耽擱的時間太長了。”
齊閎臉色愈發冰冷。
時間太緊了。
陳東本就已經在南下,尤其是走水路來江寧府,現在一來一回的耽擱時間,或許陳東所在的大船就穿過了宿州境內。
屆時,小青龍湖的賊匪就派不上用場了。
齊閎撂下筆,站起身揹著手來回踱步,思考著截殺陳東的事情。
除了宿州知州李無量外,其他沒辦法了。
只能這樣!
齊閎眼中掠過冷色,沉聲道:“你馬上傳信給李無量,讓他務必要完成陳東的截殺。他需要的十萬兩白銀,我答應了。”
“是!”
管家答應後立刻去安排。
齊閎卻冷著臉,再無一絲欣賞字畫的心情,喃喃道:“李無量,你如此的貪婪無度。等處置了陳東,就該處置你了。”
齊家的人一路北上,在七月十三這一日,訊息就送回了李無量的手中。
李無量看到齊閎同意的書信,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
他才不管齊閎怒不怒的。
第一,他是官,齊閎等人是民,惹急了他,當官的要對付經商的人,總有手段的。
第二,他手中也掌握了齊家、薛家等江寧府大家族的罪證,真要是撕破臉,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李無量把書信儲存起來,看向一旁的幕僚,吩咐道:“通知趙如海,他要的三萬兩銀子沒問題,讓他準備出手。”
幕僚說道:“趙如海說了,要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