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連王爺的事也敢橫加干預,就算你小子武功高強,不嫌太恃才傲物了些麼?”景蘭舟道:“晚輩豈敢。只是若不得前輩金口,在下只好冒昧請錢師爺陪我等往南直走一遭了。”虞時照一張紅臉隱隱透出青氣,緩緩道:“昨日我已跟姓駱的小朋友交過了手,與閣下尚未切磋。如蒙尊駕不棄,不妨便請下場賜教兩招,我也瞧瞧思過先生的徒弟斤兩如何。”
錢文欽聞言驚道:“這位小兄弟是顧老前輩的傳人?”景蘭舟笑道:“鑄錯山莊門下弟子景蘭舟見過錢前輩。”顧青芷只當駱景二人昨日自王府接出施和浦並無阻滯,此刻聽了虞時照之言,奇道:“駱大哥,你們昨天在寧王別院動手了麼?”駱玉書道:“也沒甚麼大事。府裡兩位老前輩出手指點了我們幾招功夫,我二人好生受益。”
景蘭舟稍一遲疑,道:“昨日親睹前輩蓋世神功,景某絕非敵手,只是這位錢爺急公好義,我們不能讓他以身犯險,只好領教前輩高招。”腳下步罡踏斗,一掌向虞時照肩頭拍去,後者抬手輕輕格開。
駱玉書知景蘭舟欲圖出手拖住虞時照,好讓旁人離去。他與後者昨日在寧王別院一番交手,知其功力遠勝於己,景蘭舟獨身一人在對方手底未必撐得過百招,便道:“芷妹,你帶施大夫和錢師爺先走,我在這兒看著景師兄。”
顧青芷見駱玉書不肯離去,自也不願挪步,心道:“我們都留下替景師兄掠陣,這麼多人還怕個糟老頭不成?”駐足觀望片刻,只見那老者掌力渾厚無比,景蘭舟全力施展游魚功東閃西挪,攻勢竟佔不到兩三成,不由心下焦慮:“老東西武功果然厲害,倒似不輸那松筠老道,世間竟有這許多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