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戚婆婆傷勢。他聽後者說了那蒙面人武功,道:“照戚前輩說來,倒和沈泉指上內力有些相像。”顧鐵珊道:“不錯,雷老弟也是這般說法。”景蘭舟道:“當日林神醫在梅谷認出沈泉的武功叫做‘太陰指’,不知幾位可曾聽過?”幾人面面相覷,各自搖了搖頭。景蘭舟嘆道:“可惜林大夫之後便被木川劫走,未及向他打聽這門功夫的來歷備細。”
梅潛心道:“問了老太婆半天,仍是一頭霧水。不過這人既得兩冊心禪,定然不會畏縮不出,必要現身興風作浪,我且令教中部下留意打聽便了。”轉向顧鐵珊道:“令愛安然歸璧,梅某全無寸功,上冊心禪落入他手,老夫也幫不上忙,當真慚愧之至。”顧鐵珊道:“這是甚麼話,此番全仗梅長老同沈老先生鼎力相助。”梅潛道:“梅某教務繁多,便不再多叨擾,昨夜多承款留。”顧鐵珊挽留不住,當即偕眾將梅沈二人送出霹靂堂。
其後一連數日風平浪靜,霹靂堂每日派人外出打探,並不見木川一夥形跡,連同那蒙面怪客也一齊消失無蹤。景蘭舟閒時常自研讀抄錄下的先天功總綱,他牢記駱應淵、駱應渟之語,心知先天功起頭有道難關極難衝破,並未刻意苦練,然顧東關一身武功源出崆峒,與龍虎山道家武學大有相通之處,景蘭舟讀至總綱諸般精奧之處,頗覺與自身所學互為呼應,大有淹會貫通之感,不覺心中甚喜,暗道:“當日冼姑娘也將先天功總綱抄了一份去,她才智遠勝於我,想必進境更速。”
顧青芷自從父親提過訂親之事,見到駱玉書不知怎地便有些害羞,但她畢竟性子爽朗,兩人平時言笑如常,並無避諱。這日二人在武昌街市閒逛,卻又碰巧撞見了富商張吉本,後者眼見數月來自家安然無事,早將兩人視作大恩人一般,定要設宴相請,駱玉書也只微笑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