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人,本教同你錦衣衛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大人為何如此勞師動眾,自京城遠涉千里、苦苦相逼?”馬順搖頭道:“尊使此言差矣。無為教是白蓮一脈、妖邪餘黨,錦衣衛為皇上效命,翦除逆亂乃是分內之事,怎說是兩不相干?”
醉花使道:“白姐姐,不用跟他廢話。這幫狗賊一路咬著我二人不放,難道……難道是浙江那邊走漏了風聲?”那“白姐姐”正是瑤部妙使之首濯水使,聞言微微蹙眉道:“這不會。”對馬順道:“蒙大人盛情見邀,理應奉召,只是我等尚有要事在身,不敢貽誤,只好待他日俾聆教益。”馬順冷笑道:“擇日不如撞日,兩位這便請罷!”話音未落,人已掠到二使身前,左拳右掌分別擊向二女。
二使不料他身手如此迅捷,趕忙舉劍招架。臥萍使雖心中向來不服濯水使,也知敵人武功太強,眼下已到生死存亡關頭,拾起長劍從後攻上,四人展開混戰。王山等人素知馬順一貫自負武功高強,略微觀望片刻,見他以一敵三不落下風,便也不急於上前相助,只率領眾侍衛四下圍定,牢牢封住四女退路。
馬順身為大內第一高手,功力實是深湛無比,昨夜之所以在渚溪鎮畔久戰花萍二使不下,皆因對面有梅潛、駱玉書、景蘭舟三大高手在旁掠陣,未能心無旁騖之故;此刻見對方不過是幾名少女,醉花使更是身受重傷、形同廢人,心中再無懼意,將一雙肉掌舞得神出鬼沒,倒佔了七成攻勢。水雪二使施展開玉蟾劍法,尚可支撐一時,臥萍使勢單力孤,武功遠遠不及馬順,數招間便連遇險情,二使不得不替她出劍解圍,如此一來卻又打亂了自己的劍招步法,三四十招一過,三女已是大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