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止詭秘,不願提及自己與冼清讓相識,只道:“景某先前在河南與陳李二人有些小小過節,也不是甚麼大事,適才唯恐多生枝節,這才躲入蘆蕩暫避。”
祝酋微微一笑,顯然不甚相信,向二人拱手道:“如今兩位既知祝某底細,在下倒有個不情之請:祝某此行只為對付錦衣衛一夥,望兩位能在嶽姑娘面前替我暫且掩飾身分。嶽姑娘英姿颯爽,先前在廬山仗義援手,在下心存感激,絕不會對其有半點不利之舉;駱兄這趟要尋施神醫替令妹治傷,祝某也願全力相幫。”
駱玉書搖頭道:“嶽姑娘一片誠心助我,如此存心相欺,對她太過不公。”祝酋笑道:“駱兄俠肝義膽,祝某十分佩服。但這事於嶽姑娘本人一無所損,兄臺難道不想早日找到施大夫和他師父麼?”
駱玉書聞言心中頗感為難,正自遲疑之間,忽見小徑上走來兩個人影,定睛一看,卻是白天在九江所遇的花萍二使。臥萍使一眼望見景蘭舟,喜道:“周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醉花使上前向駱玉書打個稽首道:“日間幸蒙閣下出手相援,我二人方得脫難,實是不勝感激。”當時駱玉書假意向景蘭舟出手,乘機解開了二使被封的穴道,二女眼光銳利,自然知道對方是在暗中相助。
駱玉書見二使果真不認得祝酋,心道:“看來祝酋身為青蓮尊者一事,無為宮教中之人確實不知。”回禮道:“區區舉手之勞,二位道長不必客氣。”景蘭舟問道:“兩位連夜趕路,莫非也在鎮上找不到投宿之所?”臥萍使道:“可不是麼!鎮上客店都住滿了,我們想到前面蘆潭村瞧瞧有沒有歇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