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玉書微微一笑,將劍柄遞了過去。顧青芷接過長劍,笑道:“張老闆,難怪你生意做得如此紅火,原來在背後幹這些勾當,果真是悶聲發大財哪。”張吉本額頭汗如雨下,道:“小……小的實在不明白姑娘甚麼意思。”
顧青芷一腳將他踢翻,劍尖抵住他胸口,喝道:“你夥同樹海勾結太監王振之事,本姑娘已經查得一清二楚。此乃通敵賣國的大罪,報得上去,等不到秋後,你就是喀嚓一刀,人頭落地。”張吉本未料這兩人變臉如此之快,轉眼間便從救星成了災星,只嚇得面如死灰,口中兀自喃喃道:“哪……哪有此事?”聲音低不可辨,已然十分心虛。
駱玉書在旁暗暗好笑,心想倘若此刻樹海尚在,對方是蒙古大官,恐不能對其如此發難,無為宮將樹海劫走,他二人拷問起張吉本來倒是方便許多。他想此事若由自己來問,決不會這般大馬金刀地威迫逼供,但張吉本膽小如鼠,顧青芷如此凶神惡煞地恫嚇於他,實是最直接有效不過的法子。
顧青芷用劍身輕拍張吉本面頰,冷笑道:“張老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坐擁萬貫家財,不太太平平地過日子,卻同瓦剌異族勾勾搭搭,事發起來,你腦袋搬家不說,全家都要受你牽累,男的充軍,女的發配教坊司。原本到得刑場上,爽快挨一刀倒也沒甚麼,就怕判個凌遲處死,你體態如此富貴,到幾時才割得完?倒不如本姑娘直接在你身上戳幾個窟窿,你死得也痛快些。”說著作勢便要刺下。張吉本一張臉嚇得煞白,哀求道:“女……女俠饒命,小……小人都招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