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這才臥床不起,原來皆是為此之故。我寧可她不練絕世武功,好讓我此刻仍有奉侍膝下的機會。”蘇楓樓嘆道:“清兒,這些都是命中註定,強求不來的。你乾孃為了這緣故,不敢輕易傳你玉蟾劍法,這才找來十二妙使教授劍譜,也是想替你扶植一批心腹手下,以應對今日此種局面。”
冼清讓默然片刻,道:“我直至今日方明白乾娘苦心。師父,弟子尚有一事相問,還望你老人家如實作答,萬勿掩瞞。”蘇楓樓笑道:“你真是越發不拿我當師父了。好,你說罷。”冼清讓道:“前日林嶽泰說我是乾孃的親生女兒,這事可是真的?”
蘇楓樓聞言渾身一震,寂然無語良久,方緩緩開口道:“此事為師並不知情,實難釋你之疑。”冼清讓輕咬朱唇,含淚道:“你撒謊。你明明甚麼都知道,一定也知曉其中實情。”蘇楓樓緩緩道:“清兒,你乾孃對你溫仁慈愛,春暉寸草、天人共鑑,她這些年在你身上的濃情厚意,可一點兒不亞於親生母親。”冼清讓低聲道:“這我自然明白,我……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我親生媽媽。”
蘇楓樓嘆道:“清兒,你心裡不用老惦記這些,為師自會替你查個清楚。我這兒也有一事相求,望你能夠答應。”冼清讓道:“弟子擔當不起,你老人家儘管吩咐。”蘇楓樓道:“蘇某是你師父這事,你不準跟任何人提起。”冼清讓道:“師父可是不想讓景少俠他們知道?”蘇楓樓點頭道:“不錯,此事越少人知越好。”
冼清讓緘默片刻,問道:“師父,您老為何會使這許多顧老前輩的獨門武功?”蘇楓樓半晌不語,繼而道:“為師同思過先生有些舊日情分,蒙他老人家傳過幾手功夫。”冼清讓道:“景少俠他當日在震澤鎮已然起了疑心,我……我怕你瞞不住這事。”蘇楓樓笑道:“只要不猜到蘇某頭上,由得他疑心無妨。”冼清讓輕聲道:“弟子明白了,我替師父保守秘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