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師門恩重,不敢有負。”
景蘭舟忍不住問道:“閔兄,那你這些年可曾探得我師哥的訊息?”閔淵皺眉道:“茲事體大,閔某不敢輕易斷言。我雖隱約覺察文師叔並未身故,苦於未獲實證,故而難向恩師及太師叔呈稟。”景蘭舟驚道:“閔兄何出此言?”
閔淵微一沉吟,向冼清讓道:“宮主自幼跟隨本教高手習武,武功博採眾家之長,眾星拱辰、曠世少匹;請恕屬下斗膽說一句狂瞽之言,其時宮主涉獵廣則廣矣,卻稍嫌精純不足。”冼清讓點頭道:“壇主卓識不凡,足見眼光高明。”
閔淵接著道:“然宮主自十三歲起功力突飛猛進,一招一式無不具大家風範,遠非先前可比。屬下初時只當宮主年歲漸長,又得老宮主悉心指點,故而有此進境;待到宮主十六歲那年,有回與屬下拆解本門的‘春陽融雪劍法’,劍意精微奧妙之極,非只屬下遠遠不如,即令掌門恩師亦恐未必逾此。屬下知教中高手雖多,卻無其餘崆峒好手,殊不解究竟是何人傳授宮主如此高明的崆峒劍法。之後我思忖再三,當今世上能將本門武功練至這般境地,唯有顧太師叔師徒二人,宮主的劍法自然不會是太師叔所教,恐怕就是文師叔的功勞。”冼清讓嘆道:“見微知著,閔壇主心思果真了得。”心道:“自打爹爹開始暗中教我武功,連閔壇主都瞧出我出手與先前大不相同,娘自然也看得出來。”
閔淵道:“可惜屬下武功低微,之後再無機會同宮主拆招,未能印證心中猜度。閔某找不到其他證據,不敢在太師叔跟前胡言亂語,只向掌門恩師提過此事。”景蘭舟心道:“閔壇主既曾稟覆掌門師兄,師父說不定也已收到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