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返回來害死了師叔?”松筠道:“這禿驢雖然奸惡,但師叔胸口所受之傷極重,當是高手所為。這和尚甫得心法,決無此等功力。”
李竹良怒道:“理會這些勞什子作甚?師父、師叔都是因這老和尚而死,咱們正好一擁而上,將這倭奴碎屍萬段!”他心中盤算已定,此際雲來居中群英會聚,無不是江湖罕遇的高手,此刻己方以多敵一,佔盡天時地利,不趁此機會將青蓮尊者的師父下手除去,卻又更待何時?
念阿上人笑道:“不錯,今日在這小小酒樓之中,當世高手雲次鱗集,諸位欲置老和尚於死地,實是易如反掌。只是日後江湖傳言出去,只恐幾位面上無光。”陳鬱松冷笑道:“老夫活了一把年紀,豈在意這些虛名?師門之仇不可不報。只不知上人今日忽然到此,究竟所為何事?”
念阿上人微微一笑,道:“也沒甚麼大事。老僧自十五年前與西璧真人比武后整日在西山隱居,坐看春去秋來、花謝花開,如今年歲已老、腿腳不便,再難走遍神州以武會友,只覺就此了卻殘生,亦無所慮。誰知今日南昌城中大賢畢集,貧僧心中有如石落深潭,終不能無半點波瀾,故來與眾位相會。”
梅潛皺眉道:“大師尋上門來,莫非要同我等比試武功?”念阿上人搖頭道:“老衲前日只因手癢難耐,忍不住又造殺孽,傷了顏驥掌門性命,心中好生後悔。今日是三位長老重新歸教的大好日子,老和尚豈可大煞風趣?”歲寒三友聞言臉色一變,陳鬱松冷冷道:“這事剛過一時半晌,竟已傳到大師耳中,上人訊息可靈通得很哪!”
冼清讓聞言亦是心下大奇:“此事發生不過須臾,只我等在場幾人知曉,這老和尚又是從何得知?難道是瑤部妙使或閔壇主走漏了風聲?不,他們行事決不會這般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