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我而去?啊喲!這些天我一直沒將《藥鼎遺篇》給泉兒觀閱,難道他心有不甘,趁機去找尋秘笈了?不會的,我藏得十分隱秘,他找不到的。”
他心下正自狐疑不定,忽聽樓下一個聲音道:“師父,弟子將冼宮主帶來了。”只聽樓板吱呀作響,沈泉領著名藍衣女子走上樓來,正是十餘日前從自己手中逃脫的冼清讓。木川不由暗暗吃驚:“我這徒弟好生神通廣大,卻從哪兒將小妮子給找了回來?”
景蘭舟一見冼清讓現身,狂喜之下幾乎站立不穩,道:“冼姑娘,你……你沒有事罷?”冼清讓見他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亦是心神激盪,面上不動聲色,笑道:“我沒甚麼。這些日子你也好麼?”景蘭舟道:“近來發生了許多事,我……我一直在找你,卻聽說姑娘落入了奸賊之手。他沒傷了你罷?”冼清讓搖了搖頭。
沈泉道:“駱夏官,在下已如約將人帶到,請你放了我師父。”駱應渟心道:“似木川這等元奸巨惡,與其放任他禍亂武林,倒不如一掌打死清靜。不過這人是林嶽泰的胞弟,殺了他只恐於林大夫面上不好看。”冷冷道:“你先將冼宮主放了。”他為人向來豪俠尚氣、不拘繩墨,若非顧及林嶽泰情面,或真就將木川當場格斃,未必顧忌先前所許之言。
沈泉笑道:“冼宮主乃我師徒座上之賓,一向來去自便,有甚麼放不放的?請宮主過去罷。”伸指虛點,假裝解了冼清讓背上穴道,實則全未發力。冼清讓稍一遲疑,緩緩走到對面。景蘭舟道:“冼姑娘,他們沒給你服甚麼藥罷?”他想到沈泉早先給桑慕華喂毒用以要挾邵燕堂,仍是心有餘悸。冼清讓道:“你放心,我一切都好。”駱應渟哼了一聲,出手解開木川被封穴道,將他輕輕向外一推,道:“今回饒你不死,倘若再行作惡,好歹取你性命。快快滾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