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自非敵手;只是我今日懷誠而來、特以諸項要事相告,幾位皆是正人君子,豈能以怨報德?難道文大俠和魏、餘兩家的訊息,還抵不過半冊心禪麼?”
眾人沉吟不語,目光不由都投向駱應淵。後者嘆了口氣,緩緩道:“心禪原非我駱家之物,得之不喜,失之安悲?閣下既知魏、餘兩家之事,必和姚少師頗有淵源,心禪在尊駕處也是得其所哉,勝過落入惡人之手。”蒙面人笑道:“駱大俠怎知在下非是惡人?這話卻對木先生有些不公。”
駱應淵嘆道:“不錯,清斯濯纓、濁斯濯足,人之善惡本難定論,確是駱某失言。尊駕身手不俗,縱無心禪亦可稱雄武林,想來不會仗勢為惡。閣下既說戚婆婆被青蓮尊者救走,望乞指點駱某往尋二人,也好救我世侄女脫險。”蒙面人道:“駱大俠不必多慮,青蓮尊者這會兒多半已將顧堂主千金送回了霹靂堂,說不定連‘斷腸索’也同在彼處。”右手輕揮,一張小紙片緩緩落在駱應淵面前,後者抬手接住,見上面寫有數味藥材,又註明了熬煉之法,似是一張處方,不由微微一怔。蒙面人道:“適才我遭對方三人合攻,不得已打傷了戚婆婆,倘若她命大未死,這方子於其內傷大有好處。”
駱應淵將藥方納入懷中,拱手道:“閣下仁心不失,駱某沒看走眼。魏、餘兩家之後若真得因此脫難,俱皆仰賴尊駕傳訊之功,大恩難酬,駱某先行謝過。”蒙面人哈哈笑道:“‘五雲掌’雅量高致、名不虛立,今日一見,如飲醇醪,你我後會有期。”當即轉身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