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遂其意,只怕不等我們出手施襲,立時便向顧姑娘痛下毒手。”景蘭舟沉吟道:“不知躲在遠處施放暗器能否奏效?”駱玉書搖頭道:“巖洞中晦暗不明,若不能一擊得手,邢一雁受傷之餘仍可取青芷性命;何況他若以青芷為盾牌抵擋暗器,這又如何是好?此舉太過冒險。”
三人一連商議了好幾條計策皆未可取,正自心焦之間,忽見山坳處轉過一人,生得面如傅粉、神姿軒秀,不是祝酋是誰?施和浦心下大喜,搶上數步道:“祝兄弟!你怎麼在這兒?”祝酋抬頭望見施和浦,亦是喜出望外,上前一把抱住他道:“施大哥,你為何還在此間?幾位還沒動身去找尊師麼?”
施和浦嘆道:“此事一言難盡,我們方才又撞上了百爪玄蜈這惡賊。祝兄弟,我先前問過王府中人,你昨日不曾隨嶽姑娘入府麼?”祝酋搖頭道:“嶽姑娘雖是王振差來的使者,王爺仍是戒心極重,只准她一人進府,小弟沒能一齊混入。”施和浦點了點頭,將顧青芷遭邢一雁劫持一事向祝酋說了,駱景二人知後者智謀過人,說不定能想出解救顧青芷的法子,心中不由平添幾分希望。
祝酋仔細聽了事情前因後果,嘆道:“駱兄、景兄、施大哥,你們都是守信重義的正人君子,才會上了百爪玄蜈的大當。幾位不妨試想,縱使你們如其所言奉上兩位先生首級,他便真會將顧姑娘乖乖交還麼?此人狡黠詭詐,毫無信義可言,所謂以己度人,他又怎肯相信幾位會恪守諾言放他一馬?此舉不過是以緩兵之計將你們支開而已。如若祝某所料不差,邢一雁此刻定是尋個僻靜之所運功療傷,待稍稍復原後立馬遠走高飛,教人再也尋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