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要尋訪名醫,也是立時便想到此人,難道他竟會是管墨桐的師兄?只是聽說施和浦今年不過四十來歲,年紀照管墨桐卻差著一大截。
只聽管墨桐淡淡地道:“施和浦是林師兄生平唯一的徒弟,倘若這世上還有一人知道我師兄的下落,便是我這位師侄了。”二人聞言心中一震,暗想:“原來‘聖手回春’竟是梅山醫隱的徒孫,難怪武功醫術如此高超。”
管墨桐接著道:“我這師侄醫術十分高明,只是不曾學到師兄那一套開腔剖腹的縫補手段,救不得令妹。林師兄雖十餘年杳無音訊,想來總還健在,他二人師徒之情篤甚,你們要找師兄他老人家,問施神醫是不會錯的。”
二人對望一眼,心下均感好奇:“既是如此,你怎不一早去尋施和浦,竟至師兄弟間十餘年不通音信,連對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管墨桐猜到二人心思,笑了笑道:“兩位不必見疑,只因師兄當年不喜管某身入本教,早已同我割袍斷義,言明老死不相往來,非是管某不願尋他。”二人心道:“原來如此!”
管墨桐輕嘆道:“我這師兄脾氣甚是古怪,替人瞧病全視心情而定,他若肯時,跋山涉水上門診治,分文不取;若是不肯,就算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願出手。縱使我二人不曾失和,他也未必肯瞧在我面子上救治令妹。不過如今有個大機緣在此,這一節倒可暢通無阻。”駱玉書一怔道:“還請前輩明言。”管墨桐道:“林師兄雖說為人喜怒無常,但向來恩怨分明。他當年欠了令祖一個極大的人情,如今駱家後人有難,絕不會坐視不理。”言畢俯首沉思,似是記起甚麼陳年舊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