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答應放閣下離去,自然不會食言。尊駕若帶著烏木缽一走了之,本幫卻上何處尋找?”木川道:“司幫主固然一言九鼎,難道木某人說話便不算數?”司潤南冷笑道:“老兄嘴裡但有一句真話,我們又怎會冤枉了景少俠這許久?也怨不得旁人不信。”
木川搖頭道:“就算幫主答應放我離去,景蘭舟這小子未必肯聽,到時他出手夾纏不清,我仍是難脫險地。”景蘭舟心道:“對方既以烏木缽相挾,我不令司幫主為難便是。”緩緩道:“木兄若肯歸還烏木缽,景某也決不攔你。丐幫兄弟俱是守信之士,足下大可放心。”木川冷笑道:“你們整日將信義二字掛在嘴邊,全是自欺欺人。木某沒工夫同諸位多作糾纏,今日你們若不准我帶著烏木缽離去,大可衝上前來將木某人亂刀分屍,我若皺一皺眉頭,下輩子投胎豬狗。”
司潤南心緒如麻,暗道:“倘使烏木缽當真毀在此人手中,司某便是丐幫的千古罪人。我本是以外人身分接任幫主,日後如何還能在武林立足?與其玉碎璧毀,倒不如讓他把東西帶走,就算對方食言而肥,三日後未肯歸還,我丐幫弟子遍佈天下,也不怕找不出一個木川。”心中主意已定,緩緩道:“罷了,司某一時不慎,以致宵小得計,我等如你所願便是。大丈夫言出必踐,足下三日後欲將此缽歸還何處?”木川笑道:“我若約定交還之所,豈非正中各位埋伏?總之木某必不失信,眾兄弟休要多慮。”司潤南冷冷道:“足下心若豺狐,丐幫與你是敵非友,‘兄弟’二字從此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