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忍不住眼中淚珠瑩然,故意將頭扭向另外一邊。
景蘭舟在旁見此情形,心中大為吃驚:“當日祝酋在南昌同嶽姑娘一道離去,第二日便在葛仙峰又撞見了他,卻再沒見過嶽姑娘露面。他說自己先前未能隨行混入王府,如今看來,這話定也是不盡不實。瞧嶽姑娘這神情顏色,難道竟對祝酋情愫暗生?”
雲雁慨嘆道:“上樑不正下樑歪,此事歸根究底,俱乃貧道之失,我還有甚麼老臉執行門規?就算真要廢人武功,也該先廢去咱們師徒倆的。”祝酋俯首道:“弟子叨承師父厚愛,一向無以為報,你老人家要這麼說,徒弟只好以死相謝。”雲雁搖頭道:“大錯既成,計不反顧;不過是錯非錯,此刻言之尚早。嶽姑娘,今後你切莫在武當弟子面前輕易展露這門功夫,倘若被我掌門師弟瞧見,事情便大大不妙。”說罷收劍轉身便走。
祝酋忙起身道:“師父要去哪裡?”雲雁頭也不回,道:“從來處來,往去處去,何必多問?徒弟竿頭直上,為師老懷大慰,只是你我不宜多見,賢徒好自為之。”也不向景蘭舟告辭,不過眨眼工夫,已大步邁出林外。
祝酋嘿然兀立良久,緩緩道:“嶽姑娘,我師父他武功高得很,你……你沒有受傷罷?”嶽素冷然道:“多承祝公子關心,小女子是死是活,同你有甚麼干係?”祝酋嘆道:“倘若姑娘竟因祝某傳功之事擔受損傷,在下於心何安?”嶽素淡淡地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尊師循章辦事,那也沒甚麼不對。”
祝酋微一沉吟,道:“好罷,我知你此刻生我的氣,聽不進我說話。只是你殺了丐幫弟子,與之結下這般大的樑子,眼下丐幫首腦人物盡數離此不遠,莫說那幫主司潤南武功蓋世,只須遇上幾位幫中長老,你便不是敵手。嶽姑娘,你聽我一句話,還是趕緊避一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