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全無借力旁物,輕功顯勝念阿上人一籌。只見他據高臨下向冼清讓道:“我有一事欲尋宮主相商。令尊此刻身在青蓮尊者之手,宮主自必傾力相救;我與令尊亦有些舊日淵源,願助宮主一臂之力。”
冼清讓心道:“此人幾於諸事無所不曉,知我身世不足為奇。”笑道:“若得閣下這般的高手相助,家尊何愁不能脫險?不知尊駕有何妙計賜教?”蒙面人冷笑道:“念阿老和尚既不出手相幫徒弟,還用甚麼勞什子計策?不論青蓮尊者請來何方高手助拳,我皆替宮主料理停當便是,如此一來宮主亦可保全教主之位,豈非兩全其美?”
冼清讓嘆道:“祝酋殫思極慮,欲以家尊性命裹挾,前輩武功雖高,這事卻恐沒這麼容易。”蒙面人笑道:“青蓮尊者機關算盡,到頭來仍免不了是一場夢幻泡影。宮主儘管放心,救人之事包在我的身上。”景蘭舟與顧鐵珊聞言心下甚奇,暗道:“對方先前接連支走駱大俠和松筠道長,我等推想其人或欲助祝酋成事,此刻怎反要來相幫冼宮主?”
冼清讓遲疑片刻,道:“教主之位無足輕重,此番若蒙前輩援手營救家君,小女子感激不盡。”蒙面人點頭嘆道:“文奎大俠有女若此,實在福分不淺,你我一言為定。今日暫別諸君,嗣後自當相見。”言罷轉身大步離去。
舟中眾人皆覺此事著實古怪,一時寂然無聲。稍稍過得片刻,駱玉書開口道:“這蒙面和尚雖與念阿上人多番交鋒,在武林中始終默默無聞;但自從他由木川處奪得兩冊心禪,近來卻已屢屢現身出手,不知到底有何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