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葬身梅谷。”顧青芷聞言“啊”地一聲驚呼,駱玉書臉色蒼白,後退兩步緩緩跌坐椅中。
景蘭舟胸中一酸,忍不住哽咽道:“二師叔,蘇樓主他不單是冼宮主的師父,還是……還是冼姑娘的生身父親,更是……更是……”一時卻說不下去。駱應渟一聲長嘆,緩緩道:“更是顧世叔門下弟子、你的大師兄文奎,對不對?”話音剛落,只聽“哐當”一聲,粥碗自駱嘉言手中滑落,在榻邊跌得粉碎;駱玉書、顧青芷二人在旁早聽得瞠目結舌、張口無言。
景蘭舟心頭劇震,道:“二師叔,你……你早就知道了?”駱應渟嘆道:“當晚我與那蒙面高手交手數合,他使的雖是別派招數,但文大哥的身手武功駱某最是熟悉,又怎會辨認不出?他一定也知道我是誰。只是文大哥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病逝,如今卻陡然在開封現身,這事實在太過離奇,我既沒能瞧見對方真面目,也難以向你明說。”
景蘭舟頓時恍然大悟,憶起上回同駱應渟在開封相遇,後者看來滿腹心事、數次對自己欲言又止,自己只當他因愛女受傷而愁惱,原來對方當時已認出那蒙面老者便是師兄文奎;前日在鄧州駱應淵說到林嶽泰替駱嘉言治傷之時,蘇楓樓並未一同現身,自是不欲同駱應渟照面。
顧青芷道:“景師兄,你說冼宮主是……是你師哥的女兒,莫非她孃親便是……”景蘭舟點頭道:“不錯,她是文師哥與唐宮主所生,唐老宮主並非冼姑娘的乾孃,而是她親生母親。”心中想到師兄慘死梅山,止不住流淚道:“二師叔,文師兄他剛剛與我相認,便遭了木川和沈泉的毒手,我該如何向恩師他老人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