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王振會派大批高手前來,我又不如你們兩個武功高強,到時萬一打不過人家,可不是害了於大人全家麼?正巧前日我在開封撞見王振的侄子王山,知道他要往南方辦差,這人是王振手下數一數二的好手,他這趟不來插手於府之事,我心頭倒也鬆一口氣,便暗中記下他的樣貌,做了張人皮面具帶在身上,想著萬一撞見王振派來的刺客,我扮作王山將他們唬走也就是了,反正那本主遠在千里之外,絕不能將我撞破。”
駱玉書笑道:“你這招偷樑換柱的計策雖妙,早晚終不免被拆穿,到時王振仍是放不過於家。總要教訓一番這夥奸佞之徒,讓他們知道這等忠臣義士背後自有武林高手護持,這幫人才會知難而退。”駱嘉言笑道:“誰教你們兩位‘高手’今日才到?我的武功低微,只能用這些騙人把戲救急了。剛才我瞧見你們兩個進了布政司衙門,本想戲弄你們一番,不料竟被青芷妹妹用鼻子給‘認’了出來。”
駱玉書知這位妹子嘴上雖然謙抑,武功卻殊為不弱,心思更是細密如絲,加上她一手以假亂真的易容功夫,今番在此遇見,實是多了個得力幫手,不覺心下甚喜,問道:“言妹,你這幾日觀察下來,這藩司衙門的防禁可還嚴密?”明初各省巡撫多未開府建衙,往往與布政司合署辦公,于謙一家上下便在布政司內衙北院居住。
駱嘉言搖頭道:“巡撫衙門雖照例有幾個官兵輪值,王林一夥若真殺到,這些人頂甚麼用?”駱玉書道:“眼下有我們四人在此看護,想來總是夠了,我先跟你去城隍廟見過景師兄。”路上二人聊起同羅琨結拜之事,駱嘉言咯咯笑道:“你們兩個結交匪類,可別讓顧爺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