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我私下猜測,也不知是真是假。蓮花劍若為躲避祝酋師徒謀害,為何反要投入南昌王府?難道他不知祝酋是王爺心腹,此舉不啻羊入虎口麼?但他若真不知曉二者有所牽連,然則江湖廣闊、天大地大,聶秋懷為何又偏偏要投靠寧王?這事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只好猜他這麼做並非是為避仇,或許另有原故。”景蘭舟沉吟道:“無論他知與不知,聶秋懷匿藏王府數月,並未命喪祝酋師徒劍下,到頭來卻死在虞先生手裡,實也令人費解。”冼清讓道:“不錯,聶秋懷明知或將招致殺身之禍,為何定要離開王府?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那還會害怕甚麼?”
景蘭舟沉思片刻,道:“故而你邀約念阿上人登臨君山,是為了問出當年真相?只怕對方沒那麼容易便說。”冼清讓道:“你放心,我總有法子教這和尚開口。”景蘭舟聞言微微一怔,隨即想到她向來智計百出、算無遺策,笑道:“不錯,你自然有你的辦法,那也不用多問。”
冼清讓見情郎體貼入微,不覺心中甚喜,兩人默然片刻,前者開口問道:“你說那蒙面怪客怎知爹爹落在祝酋之手,難道那天他也在梅谷?”景蘭舟搖頭道:“這便不得而知。這蒙面高手雖設計奪走兩冊心禪,卻又自木川手底救出了林大夫,實是正邪難辨。”冼清讓想起那日在開封鐵塔偷聽林嶽泰兄弟二人說話,得知當年害死蕭唸的奸徒正是木川,暗道:“若被蘭舟知曉此事,定是無論如何也要去尋木川報仇。眼下我二人武功難及木川,此舉太過冒險,加之君山法會當前,還是先想法子救回爹爹,以後再擇機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