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五老中其餘兩人究竟投向哪邊,亦是晦暗難明。老兄雖不是無為教的人,當年位居唐教主山寨第二把交椅,名頭何等響亮,若得閣下助陣,冼宮主討逆復教的聲勢便浩大得多。”
董彥杲皺眉道:“唐亙這小子,俺是最熟悉不過的,一向唯唐教主馬首是瞻。宮主這位子既是唐教主親傳,他怎敢跟著別人造反?這事十分古怪!”冼清讓笑道:“別人推舉他做宮主,誰能不心動呢?這就叫箭在弦上。”董彥杲搖頭道:“三個老怪物穿一條褲子,唐亙夾在當中說得上甚麼話?這宮主怕也當得沒甚意思。”冼清讓心中一凜,暗道:“這話倒也有理。”
董彥杲微一遲疑,道:“董某數十年沉湎種花弄草,功夫早已荒廢不堪,實是有心無力、難從所願,乞望幾位見諒。”蘇楓樓笑道:“老兄適才一出手便足見精妙,說甚麼武功荒疏?我知員外這些年閒雲野鶴,日子過得好不逍遙,可一個人浮沉江湖,難免身不由己,老兄縱然不為自己,也當替你後輩籌算籌算。”
董彥杲聞言面色一變,青著臉沉思片刻,一咬牙道:“好!唐教主當年在山寨身當矢石,跟俺們這些弟兄都是過命的交情。董某一個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這些年早已活得夠本,今日拼著舍卻七尺之軀,願為冼宮主施效犬馬,以慰唐教主在天之靈。”蘇楓樓撫須笑道:“壯哉!果然快人快語。”眾人見他原本一口回絕,此刻陡然回心轉意,不禁皆覺奇怪。駱玉書暗道:“看來蘇樓主自得知歲寒三友叛亂之事,一早就安排好來此找董彥杲幫手,他和無為宮果然關係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