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超然脫俗,不知所為何故?”
念阿上人聞言也緩緩睜目,微笑道:“南昌一別月餘,復與諸君在此相會,幸哉幸哉。”冼清讓道:“此番承蒙上人賜臨法會,敝教蓬蓽生光。”念阿上人搖頭道:“老和尚應邀而來,卻將目睹小徒敗於宮主之手,實頗有負師徒之義。不過此行得與高人切磋劍技,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總也聊可慰情。”
景蘭舟驚道:“莫非兩位已比試過了?”念阿上人搖頭道:“這位高手深不可測,老和尚不敢貿然出劍,只好在這小小江渚上靜坐自守。”那蒙面人笑道:“上人謙遜太過,在下何嘗不是如此?我二人已在此相對半個時辰,若非諸位到來,也不知還要耗到幾時。”
諸人聞言驚駭不已,冼清讓微一遲疑,笑道:“上人修為俯瞰群山,此番若得棋逢對手,實乃天大之喜。這位高人日前也曾與我等相會,不知上人可認得他麼?”念阿上人抬頭望了那人一眼,緩緩道:“請問老和尚可識足下?”眾人聞言微感失望:“原來唸阿和尚也不知對方姓名。”
那蒙面人哈哈一笑,道:“不識如何,識又如何?是我非我,應無所住。”念阿上人默然片刻,嘆道:“不錯,老和尚身在佛門多年,猶不及閣下所悟。”向船上掃了一眼,望見麻俊雄時,不覺“咦”了一聲,道:“這位檀越面熟得很,莫不是當年文奎大俠那一位苗家好友麼?”
麻俊雄上前向之施禮道:“多年不見前輩,上人風采依舊。”念阿上人點了點頭,道:“他鄉遇故知,實乃人生快事。”麻俊雄道:“上人武功高絕,麻某山鄉草野,與前輩不過一面之緣,怎敢妄稱故人?”念阿上人微笑道:“足下何必過謙?你的劍法也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