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去向,我兄弟在這兒守了足有一日一夜,哪曾見霹靂堂半道人影?沈大官人,尊師莫不是偷偷領著那小妮子去換秘笈了罷?”
沈泉笑道:“鄒前輩何出此言?家師不過前往打探霹靂堂眾人行蹤,豈有獨吞秘笈之意?眾位休要多心。”鄒猛道:“放你孃的狗屁!老子收到風聲,說霹靂堂一行人今日晌午便已入了武昌城,怎還會由此路過?我黃鬚蛟行走江湖多年,豈能被人這般戲耍!”沈泉緩緩道:“前輩既信不過沈某,那還多問甚麼?”鄒猛道:“臭小子狐假虎威,眼下木先生不在此處,你真當鄒某不敢殺你?”沈泉淡淡地道:“諸位人數雖眾,在沈某眼中只如土雞瓦犬,儘管放馬過來便是。”
景蘭舟在旁見此情形,暗忖道:“這一夥人貌合神離,互相算計不止,看來確是起了內訌。”想到木川若真早不在滸黃洲,只恐戚婆婆凶多吉少,心中十分擔憂,輕聲問道:“駱師叔,可要現在動手麼?”駱應淵道:“木川既不在此,只恐另有計謀,暫且靜觀其變。”
鄒猛惡狠狠地道:“鄒某多年來忍辱不出,便是要等待機會替兩位兄長報仇,可惜我一人力難及此。尊師口蜜腹劍,他若當真奪得秘笈,必不會與人分而享之,難道我瞧不出?但只須這一趟能殺了顧、雷二人,鄒某便可復仇雪恨,其餘的事也不計較。如今老子平白死了這麼多弟兄,非止報仇無望,連抓到那小妮子都不讓下手,鄒某武功雖遠不及尊師,也不能如此受人相欺。”
景蘭舟心道:“黃鬚蛟雖殘暴不仁,倒也頗講義氣,並非有勇無謀之輩。”只聽沈泉冷笑道:“咱們出來行走江湖,憑的是本事手段,老兄既自認技不如人,又何必口出怨言?”鄒猛哼了聲道:“鄒某在木先生面前固然甘拜下風,卻未必輸與你這小子。”揮動手中狼牙棒,領手下朝三人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