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便讓大夥兒見識見識。”
冼清讓嘆了口氣,輕聲道:“翟掌門,請你出來說話。”眾人聞言一驚,心道:“翟勝賢也來了?”朱奠培臉上笑容頓消,神情大見僵滯。只見後堂又轉出位五十多歲的瘦長老者,鬚髮皆已灰白,眉目間卻頗顯精悍。錢文欽一見對方,脫口而出驚呼道:“師兄!”那老者上前握住他手,嘆道:“師弟,這些年你受苦了。”在場之人大多不曾會過翟勝賢,見其竟在君山現身,不由心中驚疑:“難道翟勝賢也是無為宮的人?”
冼清讓瞧出諸人眼中疑慮,道:“翟掌門並非本教中人,是我相邀至此。承蒙翟前輩光降法會,本教不勝榮幸;只是尊師弟不肯賞面,今日之事又非他在場不可,只好使些手段奉請,實是得罪之至。”諸人聞言心道:“翟勝賢乃武林中有名的俠士,怎會受邀便肯出席無為教法會?只怕也是你強行請來。”
青鷂派本非武林大幫,翟勝賢本人武功與當下崇勝寺中一眾高手相比亦是平平無奇,但因他多年抗倭有功、聲名素著,江湖中自來無人不敬,在場群雄當即一一上前與之見禮,唯有朱奠培及範虞二老不為所動;雷疇天見眼前形勢愈加晦暗難明,亦是面色鐵青。翟勝賢同諸人寒暄畢了,道:“今日得會諸賢,翟某三生有幸。日前冼宮主遣人持書見招,翟某方知宮主竟是文奎大俠千金。文大俠曾於本派有過極大恩惠,故而在下見書即來,諸位切勿多心。”眾人心道:“原來如此。”
翟勝賢又轉向朱奠培道:“翟某人一介江湖草莽,往日蒙小王爺不棄樸陋、折節下交,心中實存感激。”朱奠培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翟大哥與小王素為忘年之交,今日怎地說話如此客氣?”翟勝賢嘆道:“翟某雖與世孫交厚,只是文大俠於我恩重如山,不敢不披肝瀝膽。翟某稍後所言,只恐小王爺聽了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