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神色古怪,實話實說,徐招娣這女人,把書生治的服服帖帖,哪怕最後跟書生分手,書生依舊選擇相信她。
但對於顧誠來說,這女人不太討喜,雖然說現在的說辭,解釋了她之前種種的行為,可是想讓顧誠相信她,一時半會還是夠嗆。
徐招娣看出了顧誠的遲疑,苦笑一聲道:“事情就是這麼個事,以前這件事我就放在心裡,琢磨著一輩子也沒機會幫我爹正名了,所以想著跟書生把日子過好就行。”
“可是……考上大學,來到清華,又遇到宋城陽,這些都讓我又看見了希望,我想幫我爹完成未完成的使命,可又不想牽連你們進去,所以才會跟書生分手。”
顧誠揉了揉太陽穴,點頭道:“哪怕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可……金筆尖不在我這,書生帶著它去了部隊,現在人沒了……遺物裡有沒有,誰也不知道。”
徐招娣神色有些茫然,她準備了這麼久,誰想到最後居然因為一個金筆尖而功敗垂成,難不成這就是命?
就在此時,顧誠忽然道:“其實搞這麼多花裡胡哨的幹什麼?直接抓了那個宋書亦不就行了,我就不相信,一個當漢奸的人,嘴能有多硬。”
徐招娣無奈的道:“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我爹說過,他們其中很多人身份清白,根本沒留下把柄,哪怕我現在指證宋書亦是漢奸,警察也查不出來什麼。”
“甚至人家侄子是大學生,明面上還有美利堅的華僑親戚,自己也有很正面的身份,警察就是抓了他們,最後我進去的可能,比他們大多了,說不定到最後,人傢什麼事情都沒有,反倒我成了漢奸崽子。”
顧誠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普通警察肯定查不出什麼來,可……國安呢?”
徐招娣嗤笑一聲道:“國安?你當那是派出所,一個電話就出警了?而且就算是出警了,以我現在手頭的東西,根本就咬不死宋書亦,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那國安如果特別相信我說的話呢?”顧誠又問道。
徐招娣直接翻了個白眼道:“顧誠,我知道你比一般人強,有本事,可國安的人憑什麼相信你?因為你大學生的身份?我還是清華學生會主席呢!”
半個小時後,徐招娣從顧家出來,臉上古井無波,心裡卻驚濤駭浪一般。
“招娣,你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準備衝進去救你呢。”宋城陽見徐招娣從顧家出來,連忙湊上來說道。
徐招娣回過神來,苦笑道:“沒有,不過那個姓顧的提了一堆條件,我跟他討價還價到現在,還是吃了很大的虧,才拿到金筆尖。”
徐招娣手中,一個金筆尖出現在掌心裡,不過這個不是真傢伙,是顧誠從一支派克金筆上現拆下來的。
顧誠這段期間,拿著外匯券在友誼商店蒐羅好東西,派克金筆也蒐羅了幾支,雖然沒有派克51元初版本,但後續的版本還真有一支。
兩個筆尖外形上基本一樣,就算是行家拿到手,也得花費點功夫才能分辨出區別來。
徐招娣心中忐忑,因為顧誠跟她說了一些,彷彿天方夜譚的話,而自己現在……除了相信以外,別無他法。
回到宋城陽家中,宋書亦早就坐立不安了,他覺得今天跟徐招娣說的優點多了,有些話放在以前,自己肯定是要慎重再慎重的,可今天到底是失態了。
不過宋書亦覺得,如果換成是別人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樣會失態,甚至比自己還不如,更何況……自己時間不多了。
看見徐招娣跟宋城陽回來,宋書亦臉上露出喜色,立即問道:“怎麼樣?拿到金筆尖了麼?”
徐招娣微微點頭,而宋書亦的目光則看向他的兒子宋城陽,等到宋城陽也微微點頭後,他這才滿意的大笑,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