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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也是她在生煎店喝了兩碗的那種,清淡不油,除了雞本身的鮮什麼異味都沒有,只在出鍋的時候撒上一點點鹽。
大閘蟹也是她在直播裡吃過的東西。
可能考慮這幾道都是葷的,這才又配了個顏色鮮豔誘人的荷塘小炒。
溫荑吃飯向來比較快,蔣璋則是動了幾下筷子就專注給溫荑夾菜,拿了雙乾淨的筷子在清水中把每一塊拔絲蘋果都放進去沾一沾,讓其變得酥脆後在裝進一個碗裡放到溫荑面前。
最後這一桌子三分之二都進了溫荑的肚子。
不好意思的掩著嘴小小打了個飽嗝,“那個,我好像吃的太多了。”
蔣璋把一個大閘蟹掀開蟹鬥,去掉不所有不能吃的部位,將其對半折開才遞給溫荑。
“喜歡就多吃點,吃蟹,現在是吃肉的時候,可以多吃幾個。”
他選的大閘蟹各個都很紮實,拿起來沉甸甸的壓手。
溫荑嗑著螃蟹腿,餘光瞄著蔣璋,“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吃飯?”
潛在含義——有什麼想說了的可以開始說的。
蔣璋低著頭眼底閃過一抹複雜,問出了一個讓人猝不及防的問題,“你渴望親生父母的感情嗎?”
溫荑動作一頓,用工具一點點把肉挑出來,搖了搖頭,“母愛和父愛,已經有人給我了,我不覺得有人能比他們做得更好。”
“是暮老師和俞老師。”這是個陳述句。
溫荑眼神一柔,“是啊,老師師公待我如親子。”
蔣璋從一開始就僵硬的身體微微放鬆,“那你想要個兄長嗎?可以當半個父親用。”
“噗嗤!”溫荑被後半句搞笑了,強壓著嘴唇故作一本正經的道:“如果是能做一手好菜的,有一個也不錯。”
蔣璋嘴角勾起,“祖父也很想你。“
溫荑沉吟,微微點頭,“可以去看看他老人家。”
幾句話兩人就達成了共識。
同時蔣璋也側面告訴了溫荑一個重點,“蔣連輝和郭向琴就不是正常的父母,不要去期待了,否則最後受傷的會是你自己。”
這個情況其實溫荑早就知道。
蔣家是個複雜的家庭,蔣連輝沒有能力又好大喜功,蔣良義直接越過他將公司實權交給了孫子,只給了兒子一個行政部經理的位置,連分公司負責人都不是,導致蔣連輝仇視兒子,也不尊敬父親,自己在外面有不少小家。
郭向琴則是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一生的時間都在各個國家瀟灑,生了兩個孩子就像完成了聯姻的任務一樣,一天都沒有哺乳過,出了月子就去嗨,一年到頭也不一定回蘇城一次。
也是因為有這兩個不靠譜的父母,蔣璋和蔣璧兩極分化的厲害。
前些年蔣璋還沒回國的時候,蔣璧利用蔣家的關係無法無天到處在外面找存在感,蔣璋回來了就像給她上了緊箍咒一樣,行事沒有那麼過分了。
當初雖說故意讓實習單位排擠溫荑,但說到底手也只能伸到這種地步,一旦溫荑下定決心離開這裡蔣璧就沒辦法了。
或許她的目的也僅僅是讓溫荑主動離開,去離蔣家人越遠越好的地方。
溫荑放下最後一條蟹腿,接過薑茶喝了一口,擦擦嘴角抬頭認真的注視蔣璋,“其他的事你做主就行,唯有當初把我調包的罪魁禍首,我一定不會放過。”
蔣璋表情嚴肅,“放心,我和祖父也從來沒想放過那個人,只是時間過去太久了,很多事情都沒有證據了,我們需要一些時間。”
溫荑低頭把剩下的薑茶都喝了,一層汗瞬間浮上額頭,“行,一起查。”
突然她想到一個人,“蔣璧呢,最近怎麼這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