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孫教授眉頭皺起,“你沒仔細看那套作品?”
說話的人是另一個和首都美院知名度不相上下的美院校長,專攻的同樣是油畫。
和孫教授不論是年齡還是風格都撞型了,繪畫水平也不相上下,早年因為在國外一次拍賣上金額輸給了孫教授,所以每次遇見都是針尖對麥芒。
周教授挑眉,“一幅跑題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這時人群中也有幾人開口附和周教授的話,“對啊,手藝是不錯,就是可惜了,耗費那麼多時間弄出那麼一件東西,看顏色不知道的還以為出土的文物呢。”
“看著是漢服,我相信沒有人願意穿上除了土色什麼都沒有的衣服吧。”
“我覺得也是,看一眼都覺得難看,一點藝術性都沒有。”
“……”
孫教授驚訝的發現在場保持這種想法的人還真不少。
少說七八位是有的。
剩下的人用瞭然的視線對視一眼,神情各異。
孫教授憐憫的看了周教授一眼,“展出的時候只要掃碼就能被所有人看到初選時的評分,希望到時候你……你們還能這樣說。”
說完便搖著頭離開了。
吳知行和張芷挽著手離開的時候也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他們。
一位國畫藝術家走過周教授的時候嘆了一口氣,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這一切都把周教授為首的幾人弄得一頭霧水,扭頭看向作品庫的大門,可惜那裡早已關閉,沒有任何反悔的機會。
周教授喉頭滑了滑,強撐著乾笑兩聲,梗著脖子:“藝術品本來就是沒有絕對的喜惡,別聽他們瞎說。”
可是其中有一位專攻玻璃藝術品的人這時卻恍然回想起被他一掃而過沒多留意的作品名。
“草色遙看近卻無……那幅作品是這個名字吧?”
旁邊的人也回憶起來,“我急著去看下一個區就掃了一眼,好像是這個名字吧。”
“明明是沙漠的景色,為什麼用這個名字呢?”
其餘幾人突然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覷,“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