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叛逃人員的隊伍全部負傷,昨天城內還潛入了兩個未知兇犯,入侵監獄卻沒有帶走任何人”
“你說,這些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啊?行為太過於混亂了,讓人預料不到啊。倒是讓我擔心這種怪事會不會輪到我們”
另一名護衛白了他一眼,“瞎說什麼,最不用擔心的就是我們這裡。誰敢輕易和大名鼎鼎的若月獵若月主教交上手?”
整個王國的軍備力量已經全部被若月獵人秘密處理過,現在能在王宮當值的人員皆是她的手下親信。
只是現在駐守城堡的人員都是些實力中上的嘍囉罷了,真正有能力的部下都被派出押送重要貨物了。
“嘭——”
崗哨庭的大門被人猛力踹開,一道風馳電掣的身影閃入房間之內,閒談的兩人還沒來得及掏出腰間的燧發槍就被兩拳撂倒在地,頭部在外力擊打下猛觸地面,瞬間失去了意識。
來人正是特魯斯。她抬手一把擦去粘在黑髮上的雪花,利落地來到顯眼的控制檯旁,手起三兩下就用蠻力破壞了控制吊橋的整個機箱。
吊橋並不能對她構成不便,但可以暫時阻擋任何企圖支援王城的武裝力量。
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即使城中的兵力再羸弱不堪一擊,也不能輕視每一個敵人。
弱小和無知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
“走吧,阿諾德,我們可以安心攻進城堡了。”特魯斯拍了拍手套上染上的塵埃,扭頭對剛踏入房門的阿諾德道:“接下來也不用擔心有敵人來打擾我們了~”
阿諾德目瞪口呆地看著被特魯斯一腳踹凹陷進去的鐵門,那鐵質鎖芯竟被怪力生生截斷再看看地上不省人事的兩名壯漢護衛,和他們不遠處那被錘得慘不忍睹的控制系統機箱,阿諾德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
和這些海賊相比,特魯斯的行事風格肉眼可見的更加野蠻。
不過阿諾德對那些守衛並無同情。他們是若月獵人竊國計劃的幫兇,對於整個王國遭受的苦難,被揍到暈厥似乎都是對他們的極大憐憫了。
兩人再次踏入風雪之中,特魯斯用同樣暴力的方式砸開了堅固的城堡木門,經過一段漫長的徒步後才來到真正屬於皇室的宮殿正門。
氣勢恢宏的城堡大門由數根光潔無瑕的大理石柱支撐而起,推開泛著絲絲沉香木氣息的巨型門扉,整個典雅古樸的長廊盡數展現於二人面前。弧形穹頂被珍貴金色塗料和裝飾點綴得金碧輝煌,優雅又極具美感的圖案如夜空繁星般炫目;一路踩著紅色絨布鋪設的地毯,特魯斯還發現這長廊的兩邊每隔幾米便設有一個雕塑,她雖然對藝術只略知一二,但從那精湛的雕刻水準上還是能看出其非凡的藝術價值。
走完這條長廊,光是擺放展覽的雕像就有12個之多。
僅僅只是這入門的一條走廊都被裝飾得極盡奢華,可想而知整個王國曾經是多麼富足。
穿過富麗堂皇的約旦樓梯,略過一排排有著描金柱頭的藍色大理石柱和古典壁畫,特魯斯細細感受著見聞色所傳回的資訊,皺緊了眉頭。
——那股強大的氣息從她踏入城堡之時就一直盤踞在建築物的高層之上,甚至都沒有移動過。
“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跟在我身邊。”特魯斯在隨手解決掉一些零星的守衛後,快步回到阿諾德身前,“我感覺這裡不太對勁”
偌大的城堡中竟然從始至終就沒有幾個護衛,而不久前還能感知到的屬於普通人的微弱氣息都在不久前悄然離開中心區域。若月獵人的所在位置簡直如同一個靶心,正等待著她的到來。
不過,這究竟是靶心,還是蜘蛛捕獵時撐開的無形巨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