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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譽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另有一位中年太太正由丫鬟虛扶著從一家鋪子裡走出來。白菜也在。
今天伯孃韓氏說要添置幾樣擺設,霍譽便陪著和族弟霍誠一起出來,剛從一家鋪子裡出來,便聽到了笑聲,那笑聲有些耳熟,霍譽看過去,便看到了汪安。
露餡了
看到霍譽的那一剎那,明卉想哭。
她給汪安順手化個妝,能費多少功夫?
汪安這種大眾臉,易容起來最是簡單,她抬抬手的事,她怎麼就犯懶了呢?
汪安更是有一種想要嚎啕大哭的衝動!
他為什麼要說起嫁妝,吃完烤鴨回客棧睡覺不香嗎?
如果他不說嫁妝,大小姐就不會想到那什麼道袍拂塵的,那他們也就不會哈哈大笑。
再說,回客棧裡笑不行嗎?為啥要在路邊笑?
霍譽的目光從汪安臉上,移到和汪安在一起的那一大一小身上。
纖細清秀的少年,梳著兩個小抓髻的小僮。
當然,如果只有這兩人,霍譽決不會多看一眼,可是這兩人身邊有個汪安,霍譽就覺得這件事,好像不簡單。
“伯孃,讓阿誠先陪您回去,我遇到熟人了。”霍譽說道。
韓氏笑著說道:“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們,我還想再逛逛,那邊還有幾間鋪子,阿誠,咱們過去看看。”
霍譽向韓氏道別,再一轉身,那三個人已經溜了。
白菜往前面指了指:“往那邊去了,跑得很快。”
霍譽想了想,道:“抄近路,去聚寶客棧。”
汪海泉父子就住在聚寶客棧,明卉一準兒是也住過去了。
明卉帶著汪安和朵朵,繼續閒逛,閒逛的目的不是買東西,而是無處可去。
“少爺,霍公子不一定能猜到咱們住在哪裡,不如咱們回客棧去吧。”
明卉搖頭:“他是飛魚衛,他以前或許沒有想到,剛才看到你,也就全都明白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一定能猜到我們也住在聚寶客棧,唉,這一次啊,糗大了。”
然而,終歸還是要回去滴,否則汪海泉見她一直沒回去,也會擔心的。
明卉咬牙,跺腳,算了,自投羅網就自投羅網咖,反正也是準備明天就找他商量一起回去的事,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明卉說服了自己,便雄糾糾氣昂昂回了客棧。
霍譽已經向客棧的夥計打聽過了,這三個人是哪天住進來的,住在哪個房間,全都打聽得清清楚楚。
於是明卉剛剛走進客棧,就看到坐在大堂裡的霍譽,以及站在霍譽身後,如同一根木頭似的白菜。
明卉頂著一張男人的臉,衝著霍譽笑了笑:“久等了,上樓吧。”
待到上了樓,明卉讓朵朵跟著汪安去隔壁汪安的屋裡,霍譽也讓白菜留在外面,他自己跟著明卉進了屋。
明卉也不理他,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要多男人就有多男人。
霍譽有些好笑,他也不知道是明卉這形象好笑,還是他覺得自己好笑。
他走到明卉身邊,忽然蹲了下去,他個子高,蹲下也和明卉坐著差不多高,明卉嚇了一跳,緊張地問道:“你要幹嘛?”
霍譽微笑:“難怪到處找不到崔會,原來崔會一直都在我身邊。”
是啊,難怪那次朵朵拉開架勢的時候,他覺得那小丫頭似曾相識,現在想起來了,當日在樹林子裡,崔會的那個小廝,也是拉開架勢護在主子身邊。
明卉哦了一聲:“你眼神不好而已。”
“也是,我做夢也想不到,我會有一位千變萬化的妻子。”霍譽柔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