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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方才那領了紅絹花的小郎君去哪兒了?怎麼後來一直沒瞧見呢!”
“這誰知道,肯定是早就跑了。怕被人把那朵絹花給搶走吧?”
“害,我以為會給哪家的小娘子,沒想到給了個小郎君,也不知道今天會有多少小娘子會心碎了。”其中一婦人臉上露出幾分遺憾的神情。
另一婦人則抿唇笑了笑,輕聲道:“哎,你聽說了嗎?早有傳聞,說是咱們這位將軍不愛女娘愛郎君呢!”
這話一出,對面的夫人直接瞪大眼,而聽到了全程的溫明蘊,則比她們更加震驚,只覺得渾身打一哆嗦。
“這話你從哪裡聽來的?可不要毀了將軍的名聲。”
倒是一旁的於英聽到之後,急匆匆衝了上去,直接質問道。
原本聊得正歡的兩位夫人,忽然看到有人衝過來,還被嚇了一跳,等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瞬間有些不自在。
畢竟她們這是背後說人閒話被抓到了,不過緊接著又有些惱羞成怒。
“這位姑娘,我們只是在彼此討論,如果沒人故意偷聽,便只有我二人知曉,不會傳進 武鳴相好
“最重要的是,你還沒打過?”
當這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程晏瞬間像是炸開了鍋一樣,他立刻把頭髮擼到一邊去,露出自己那張帶著青紫的臉。
溫明蘊仔細盯著他看了兩圈,果然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看著瞬間就變成了個小可憐。
“誰說沒打過?我這是去和人摔跤比試。北疆尚武,連三歲娃娃都喜歡摔跤,而且還都搞彩頭。我與一位友人相遇,他們恰好在比試摔跤,我也加入其中,有輸有贏。我如今摔跤技藝大有長進,臉上的傷痕都是功勳,證明我越挫越勇,永不服輸。”
程晏說得頭頭是道,他甚至還挺起胸膛,一副驕傲的模樣。
他恰好遇上了武小虎,兩人興致都很高,武小虎當場就回了營帳把玉佩還給他。
只是當時恰好遇到其他幾個兵士,其中還有與武小虎不對付的,幾人出言不遜,程晏完全忍不了,當場就吵了起來,之後決定以摔跤分勝負。
結果已然擺出來了,程晏不僅將身上的錢財輸了,還把自己的衣衫也輸了。
好在那群人也知道不能趕盡殺絕,並沒有打那塊玉佩的主意。
北疆這些年在武鳴將軍的引領下,已經變得和平富饒了許多,也出現了鄉紳土豪。
雖然不至於像望京世家那麼囂張,但是有家底後臺的人,總是會讓人不敢欺負太狠,免得打了小的,引來老的。
特別程晏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公子,並不敢真把他的玉佩搶走,否則若是人家後臺找來了,恐怕事情就沒辦法收場了。
溫明蘊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始終在他臉上停留,似乎是為了欣賞他被打的慘樣兒。
程晏一見她這副模樣,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什麼看,你再看我就去跟爹說,我受傷了你卻幸災樂禍。會告狀的可不只有你一個人!”他惡狠狠地盯著她,齜牙咧嘴地道。
只是說出來的話,沒什麼殺傷力,反而讓溫明蘊笑得更加開心。
“誰說我在幸災樂禍,我明明就是在關心你!”
“關心我,你不該是滿臉擔心的模樣嗎?為什麼笑得如此開心?”
“我天生長了一張笑臉,你看,這叫微笑唇,哪怕板著臉唇角也自動上揚,看起來就像是在微笑一樣。”溫明蘊邊說邊指著自己的唇角,開始胡說八道。
她當然不是微笑唇,只是胡編亂造一個。
程晏毫不猶豫地翻了個白眼,轉頭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