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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外面偷偷觀察的錦衣衛,忍不住嘖嘴。
他們不敢離得太近,因此聽不到兩人說了什麼,只能透過開啟的窗戶,隱隱看見二人嬉鬧的身影。
“哎,又來了。這程亭鈺還真是恨不得掛在溫三孃的腰帶上。”
“按理說也不是新婚燕爾,感情還如此好。”
“哎,我什麼時候能娶媳婦啊。”
兩個蹲守的錦衣衛,你一言我一語地探討起來,他們不知道為何,看著這場景,就覺得心裡沒滋沒味的。
實際上人家夫妻倆感情如何,和他們毫無關係,但是卻總忍不住。
程家大房開始急賣店鋪田莊,由於之前二房獲罪,許多程國公府的田產,都被皇上判給了大房,因此一旦開始售賣,東西還是很多的。
明眼人都清楚,程家這是扛不住了,雖然程亭鈺不上朝,對朝堂的局勢可能無法把控,但是氛圍不對,他還是能察覺到的。
太子黨來勢洶洶,此刻已經不是徐錦墨一人要對付他,而是整個太子黨,哪怕是為了挽回面子,也得把程家扳倒。
而這種情況下急賣,另一層意思就是賤賣。
買家一個勁兒的壓價,徐錦墨立刻讓人入場,可是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每回他開的價都比別人低一點,那些房產全都落到了他人手中。
他怎麼能忍得住,立刻想找溫明珠說項,讓她從中調停,規勸程家把房產低價賣給他,再或者贈給太子,這樣程家的危局可解。
可惜他這些算盤都落空了,溫明珠以祈願為藉口,直接帶著雙胞胎去寺廟裡小住幾日,分明就是特地避開他。
而徐錦墨原本就要強,成了太子黨之後,更是自大膨脹,完全不覺得自己要向妻子低頭。
“呵,夫人還沒擺正自己的身份。她如今是徐家長媳,應該與我一條心,而不是還惦記著姓溫的。既然她如此不識好歹,那就讓人去寺廟裡說一聲,多住幾日,不急著回來。”
徐錦墨顯然也是惱了,這會兒要用她的時候,她排不上用場,那就休怪他翻臉無情。
溫明珠收到這話的時候,臉色當場就變了。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讓她住在寺廟裡了,完全是撕破臉。
當然這是程亭鈺和溫明蘊設下的一個局,所謂的買家就是他們自己。
畢竟程亭鈺當初把全副身家都給了溫明蘊,哪還有田地賣,這回不過是做個假象,而買賣也不過是從左手倒右手罷了。
龍乾宮裡,小太監來通傳:“皇上,程亭鈺求見。”
皇上皺了皺眉頭,十分不耐地道:“他一個白身,能有什麼事兒?無非又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若不是看在娉婷的面子上,早把他打出去了。”
“罷了,你替朕去安撫他幾句,讓他稍安勿躁,朕既答應了保他一家老小,就不會食言。”皇上長嘆一口氣。
“回稟皇上,程亭鈺還讓奴才轉交一個東西給您。”
“是什麼?”皇上漫不經心地問道:“又是程宗然的遺物嗎?”
他的語氣有些不屑,甚至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
“不是,是程家所賣店鋪地契的銀子,他說悉數奉上。”
皇上這才放下手中的硃筆,臉上露出幾分驚詫的表情,顯然認真了幾分。
“為何要送給朕?”
“他沒說。”
皇上皺了皺眉頭,遲疑片刻還是揮手:“讓他進來。”
“草民見過皇上。”
“閒話不多說,朕這案頭上擺了一堆奏摺,你為何要把家財都獻給朕?”
程亭鈺低頭回話:“程家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賜予的,如今程某準備攜妻小離開望京,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