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過眼神,她的確就是要吃程晏院子裡的橘子。
“現在就去摘嗎?”
“嗯,不許跟上次一樣偷懶,讓你的侍衛去。我可是給足了銀子。”溫明蘊提醒他。
上回她要折騰葉麗莎,想要程晏屋子裡的蟲卵,就把這個重任交給了程亭鈺。
結果他竟然讓侍衛擺平了,跑腿小哥又找了跑腿小哥,這不是純純中間商賺差價嗎?
他們倆之間的金錢交易,絕對不允許出現第二個跑腿小哥。
“好吧。”程亭鈺穿鞋下床。
“等會兒,我也要一起去。”她也跟在後面。
“這摘橘子本來就是秘密行動,不能讓其他人看見,我獨自行動都比較麻煩,還要帶上你?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暴露的危險!”程亭鈺有些不情願。
如果他一個人,完全來去自如,都不需要耗費太長時間。
但是溫明蘊在旁邊當監工,他就不能隨心所欲了。
“我加錢。”她似乎早就準備好了,又摸出五兩銀子。
程亭鈺看了看眼前白花花的銀子,一秒都沒遲疑,立刻接過。
“我聽你的。”
他可太厲害了,今晚又入賬十兩銀子,看來看去,還是夫人的錢最好賺。
月黑風高,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往程晏的院子裡去。
溫明蘊畢竟沒習武,又是黑燈瞎火的大半夜,走路並不是悄無聲息的,很容易被其他侍衛發現。
“上來,我揹你。”男人自覺地蹲下來,拍了拍自己的後背。
“要錢嗎?”溫明蘊下意識地問。
程亭鈺:“……”
“夫君揹著夫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要什麼錢!不要把我說得好像掉錢眼裡一樣!”
她趴了上去,男人直接站起身,腳步不停歇,絲毫不受影響。
這是他第一次揹她,溫明蘊才發現男人的後背十分寬厚,並不是想象中那麼清瘦到骨頭膈人疼,而是很有安全感。
甚至他的後背很熱乎,在微涼的夜風拂過,趴在他背上卻感到一絲燥熱。
這讓她想起現代網路流行的一句話: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雖說她還沒看過,全部脫光的程亭鈺,但是這種感覺不會錯,他的確瘦,但卻是勁瘦。
刨除平日臉色蒼白的瘟雞偽裝,當貼身湊近時,就能感受到隱藏在衣服下的肌肉,充滿了蓬勃待發的力道。
而程亭鈺也異常沉默,他之前提出要背的時候,純粹是為了不暴露。
但是等真的背起時,卻發現她很柔軟,而且帶著一股幽幽的香氣。
毫不誇張,真的是又香又軟,似乎瞬間將人融化了。
他在這一刻明白了,什麼叫何意百鍊鋼,化為繞指柔。
什麼叫溫香軟玉,原來這不只是一個成語,是真正用來形容女人的美好。
當湊近院子時,院門已經開啟了,顯然是影衛已經知曉他倆的動向,早早地準備好。
“程晏還沒睡,燈亮著。”
夫妻倆對視一眼,都悄悄地往屋簷下走。
還沒走近,就聽見裡面傳來嗚咽聲。
兩人皆是一臉震驚,程晏竟然哭了。
“他是在擔心你吧?”溫明蘊猜測地說了一句。
她的話音剛落,果然就聽到程晏哭著喊爹。
“爹,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
聽著這真情實感的祈願,程亭鈺的臉上露出幾分欣慰的表情,忍不住感慨道:“逆子總算是有點良心。”
只是他這句話剛誇完,就聽到了後面的哭嚎,瞬間感動的情緒戛然而止。
“你怎麼這會兒出事啊?我還等著去找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