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這位姑娘,賊人究竟是誰啊?怎麼不說話,難道原本就是個啞巴?穿著三等丫鬟的衣裳,我興許還認識呢!”今福顯然很聰明,這時候還想著打聽訊息呢。
綠荷直接瞪了一眼過去:“誰有功夫跟你閒聊,把差事辦了要緊,否則我讓我們夫人把你要過來伺。蔡大人親自吩咐的,要你替他灌下這碗啞藥。你不會忘了吧?”
今福原本還想細打量的,但是一聽這話,哪敢耽擱。
娘哎,溫明蘊那就是比母老虎還兇狠的存在,別看那副病懨懨的身體,但是連他家爺都玩兒不過她,更何況是他一個下人。
他還想多活兩年呢!
“不敢忘不敢忘,我們老爺恨死了這個賤婢,把夫人都害得流產了,這賤婢真是死八百回都不夠賠的。小的立刻就灌!”他邊說邊把藥灌進去了。
那藥還冒著熱氣呢,被綁住的人一直在掙扎,但是卻依然喝完了這碗藥。
“我們爺說了,要送這賤婢去腌臢地兒享福去,小的現在領她走?”今福將藥碗放下,態度諂媚地問了一句。
“先不急,等二姑奶奶醒了,再來處置她吧。要不是蔡大人為了表明心意,急切地想手刃仇人,我們夫人也沒有時間搭理一個刁奴。走吧!”
綠荷擺擺手,領著今福離開,把柴房門關上了。
留下來的小廝上前,手在女人的下頜角上摸了摸,一個巧勁下去,“咔噠”一聲,下巴就合上了。
“輝兒,你快來救娘啊,是我啊,你老孃!今福,你個瞎了眼的狗東西,都看不出來是我嗎?”
蔡老太急切地大吼著,只是她的喉嚨被燙傷了,聲音並不大。
再加上藥效逐漸起了作用,她的聲音越來越啞,越來越低沉,直至再也發不出聲音。
今福辦完差事回來覆命,綠荷衝著溫明蘊點頭。
溫明蘊才冷哼一聲,揮揮手讓小廝們離開。
“二姐夫進來吧,希望你能一直記住今天。”她衝著他冷笑一聲,便轉頭進了裡屋。
她還沒走進門,就已經聽到隱隱的啜泣聲,顯然這哭聲是陳婕和溫明珠發出來的。
她們看到了那一盆盆血水,以及那個成形的胎兒,眼淚完全止不住,陳婕更是快要哭暈過去了。
二姐清醒
溫博翰翁婿二人進入院中,但是卻只能守在門外。
聽著屋內傳來隱隱的哭聲,溫博翰十分焦躁,忍不住看向蔡耀輝。
蔡耀輝對上他的視線之後,立刻作揖行禮:“岳父大人。”
他的禮數一如既往到位,看起來彬彬有禮,只是溫博翰卻不願意多看,往常覺得前途無量的二女婿,如今卻變得道貌岸然。
屋子裡的哭聲逐漸消失,陳婕一左一右被兩個閨女攙扶著,眼淚雖然止不住,卻連忙壓在嗓子眼兒裡,不能擾亂大夫的心神,耽誤治療。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姜院判先出來了,他的額頭上都是汗水,顯然是費了不少心神。
“病人情況穩住了,劉大夫在裡頭拔針,之後應該就會甦醒。”
“胎兒將近七個月,沒保住。應是服用涼藥,導致滑胎,且來勢如此兇險,只怕不止一種。若是有藥渣或者之前的吃食,更方便確認到底是服了哪些藥材。”
姜院判每說一句話,幾人臉上的表情就越悲傷。
陳婕雙腿一軟,差點踉蹌倒地,還是溫明蘊姐妹倆用力扶住她,才勉強站穩。
母女三人都用力地手握著手,似乎想要給彼此安撫的力量。
除了溫明蘊沒生過孩子之外,其餘兩人都知道這是怎樣的痛苦,更何況這還是一個七個月大的成形胎兒,哪怕是流產,也跟生出來差不多,甚至還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