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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溫明珠也不管事兒,徐侯夫人去問過好幾次,她都只說溫三好哄,給她好吃的就行。
徐侯夫人最後都想罵人了,溫三好哄個鬼。
直到身邊有人提醒她,除了湯湯水水這些吃食,珍貴的布料,時新的衣裳首飾,名貴的胭脂水粉,甚至到一些古董等等,皆雙手奉上。
一天大概能送上七八回,宮裡最得寵的妃嬪娘娘,都沒有這待遇。
送到最後,徐侯夫人一聽到“溫”這個字就開始打哆嗦。
以後她對所有姓溫的人都從心裡打怵,又陰又毒。
溫明蘊不止吃拿卡要,而且還站在道德至高處,誰都說不出她不好來。
“侯爺,溫三實在太過分了!這匹月錦紗是宮裡娘娘賞的,還是藩國進貢的,我根本捨不得,原本準備裁剪做外搭,中秋進宮拜見娘娘穿的。她一個沒出嫁的女娃娃,穿這麼貴重,也不怕壓不住!”徐侯夫人實在招架不住了。
直接哭哭啼啼地來找徐侯爺,給出去的東西,很多都是她壓箱底的寶貝,甚至還有當初的陪嫁,但是為了大局,她都忍了。
可是如今到這塊紗,她是真的捨不得。
這月錦紗不僅絲質柔軟,裡面還加了特殊的東西,到了黑暗的地方會發出淡淡白光,宛如月光,所以得名月錦紗,極其珍貴,千金難求。
就這一匹,能讓那些眼高於頂的貴婦們都眼紅。
徐侯爺臉色一肅,沒好氣地道:“你是不是還覺得不夠亂,又開始胡咧咧,你管她壓不壓得住,反正比你壓得住。她要,你就給!這還不是你該得的,你得慶幸她是溫家女,而不是宮裡的貴人,否則到時候連命都得舍了。”
溫明蘊清醒過後,徐侯爺就很少過問後院的事情了。
不過是要幾件東西而已,人家在侯府都吐了那麼多血,棺材板都備好了,給點補償完全說得過去。
恰好徐錦墨也在,對上親孃求助的眼神,忍不住長嘆一口氣,輕聲安撫道:“娘,無事。三姑娘在府裡已經住了幾日,溫家不可能讓她久留的。我明日與明珠說,她定能處理好此事。”
徐侯夫人一聽這話,頓時冷笑一聲,沒好氣地道:“得了吧,你那個媳婦兒,胳膊肘可是向著孃家的,我之前又不是沒請過她幫忙,人家推得乾乾淨淨。也不知道是娶兒媳婦,還是娶了個討債鬼回來!”
徐侯爺登時大怒,“我看你最像討債鬼,都到這個地步,還不知道收斂點!程錦心中自有成算,他說行那自然行!”
徐侯夫人瞬間蔫了,縮著脖子離開了,咬牙切齒地讓下人把月錦紗送出去。
當晚,溫明蘊就讓人把那月錦紗做成了蚊帳,直接掛起來,氣得徐侯夫人差點吐血。
溫家一家子都不是東西!
特別是這個溫三,竟然把月錦紗用來做蚊帳,完全就是豬八戒吃人參果,暴殄天物。
獅子開口
隔日,溫明珠趕過來的時候,溫明蘊正坐在窗下,和綠荷下棋。
“身上還難受嗎?”溫明珠走過來,抬手自然地試探著她額頭的溫度,見沒有發熱,才放下心來。
“難受著呢。昨夜都沒睡好,這月錦紗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連只蚊子都防不住。夜裡冒光,反而把蚊子全引過來了,外面趴了一層,差點沒嚇死我!”溫明蘊撇嘴,滿臉嫌棄。
溫明珠哭笑不得,忍不住輕拍她的後背:“調皮,你這話要是傳出去,得遭多少人恨。原本就不是做紗帳的,若是被我婆母知道了,得罵你山豬吃不了細糠。”
不得不說,當了幾年婆媳,溫明珠還是非常瞭解徐侯夫人的。
溫明蘊撫掌大笑:“嘿嘿,這細糠到了我手裡,哪怕吃不下我就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