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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對你好了!”他停了半天,終於把後半句話擠了出來。
只是這話聽起來,實在是一點氣勢都沒有,還活像是深閨怨男一般。
說完之後,他自己先眨眨眼,滿臉活見鬼的表情。
這鬼話竟然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還不等他顯露出更頹喪的表情來,溫明蘊先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是我錯了,我沒能體會你的心情,實際上我力大無窮這事兒,我瞞了我爹二十二年,直到出嫁前幾日,才讓他知道。這麼一想,你是不是心裡舒服了點?我只瞞了你不到一年。”溫明蘊忍不住把親爹給拿出來作對比。
“況且誰說我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啊?之前從望京來北疆,由於錦衣衛橫插一手,我受了多少苦哇,都到雜耍班賣藝了,我還對你兒子不離不棄。若不是他也姓程,我早把他給丟路邊了。”溫明蘊這會兒也忍不住賣起慘來。
果然原本情緒相當低沉的程亭鈺,一聽這話,瞬間情緒緩和了。
他眨了眨眼,明顯帶著幾分茫然。
“你真的瞞了老丈人二十二年?”
“真的呀,不信你可以回去問。之後他每次去國公府看望我,都要耳提面命一番,生怕我一屁股把你坐死。每回他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你,應當就是想起他閨女是個女壯士,而你是個柔弱不堪的病男人了,肯定在想你是如何能受得住我的?”溫明蘊立刻點頭,邊說邊笑。
程亭鈺恍然,難怪溫博翰每次見他,都會用眼神上下打量他。
他還在想,自己這是怎麼了,能讓這位禮部官員,每回都跟 武鳴是我
武鳴見她眼眶通紅,情緒激動,眼神之中泛著幾分悲憤,伸手將她撈進懷裡。
“是不是想罵人?罵吧,那狗皇帝還不知道被多少人背地裡罵過。實際上如今登基的這位,能坐上這位置還是靠先帝睜眼瞎,結果等他上位之後,他對先帝也透著不滿,就差廣發罪名昭告天下了。”男人冷笑一聲,冷嘲熱諷道。
“一個是不得好死,另一個是小人得志。”
溫明蘊撇了撇嘴,掏出繡帕按了按眼角,“我才不罵呢,還髒了我的嘴。”
“是不是有點冷,我們回去吧?”武鳴問了一句,作勢要摟著她起身離開。
溫明蘊一把按住他:“休想,你的事情還沒交代多少呢,走什麼走?你是如何跟你兄長搭上的,又是如何扮作他的,還不被人發現?”
男人苦笑了一聲,舉起雙手討饒:“我還以為說些蘇先生的事情,能把你的注意力拐走呢,竟然沒成功。”
“在這種關鍵時刻,跟我耍心眼,那肯定是不成功的,你以為我是程晏嗎?”溫明蘊白了他一眼。
她說完之後,夫妻倆對視一眼,又忍不住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