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忌,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血魔族,這些人我更是從未見過,你說我是血魔族,到底有何證據?”
許豐年用盡全身力氣爬了起來,看著呂忌說道。
“許師弟,你沒事吧?”
宋無依見許豐年搖搖欲墜的樣子,眼眶微紅,想過去扶他。
但張思銘卻是偷偷扯住了她的衣角,使了一個眼色。
宋無依想到了什麼,只能站定下來,對著呂忌質問道:“是啊,你到底有什麼證據說許師弟是魔族!”
“哼,血魔族當年屠我人族無數,與我太玄門更是有血海深仇,這許豐年剛一入門就發生了外門弟子被吸乾血,成了乾屍的事情,哪裡還需要什麼證據!”
呂忌冷笑說道,而後又環視一眾高層,說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我建議將許豐年就地處置。”
“你!”
宋無依氣得說不出話來。
呂忌看向身在二樓的周常,道:“周長老,這許豐年雖然您令弟子帶到門中的,但我知道周長老向來是靈符峰的柱石,自然不可能有與血魔勾結的道理,所以想必周長老也不會反對此事吧?”
眾人聞言色變,心想這呂忌膽子也太大了。
他此言分明是殺人誅心,想用言語拿住周常,讓他不能開口反對殺許豐年。
否則的話,一旦查出許豐年真是血魔奸細,那他就逃脫不了勾結血魔族的罪名。
而且,呂忌不過是寶器峰的弟子,竟然敢對靈符峰的長老發難,背後背後怎麼可能無人暗中指點和撐腰。
畢竟,周常在幾年之間,連收了兩名異靈根的弟子,若不招人嫉妒,那就怪了。
要知道,內門弟子之中,異靈根弟子也不過五人而已。
周常麾下便佔兩席,若等兩個成長起來,靈符峰必然要壓其它幾峰一頭。
“哼,呂忌,我們靈符峰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這個許豐年不過是外門弟子,即便他是血魔族,也賴不到我師父身上。”
謝凌風走上前,指著下方的呂忌說道:“你若敢誣賴,不要怪我出手教訓你!”
“哼哼,看這位師弟的模樣,莫非就是幾月之前驚動太玄的謝凌風吧,聽說謝師弟和宋師妹一樣,也是異靈根,只是到底是何種靈根卻極為神秘,無人知道,我呂忌早就想領教了。”
呂忌盯著謝凌風,冷笑說道:“你想教訓我,便下來吧,我讓你一隻手!”
謝凌風眸中寒光一閃,勃然大怒,便是想要出手,卻是被周常喝退:“凌風,退下!”
謝凌風雖然不甘,但也不敢忤逆,只能憤憤不平的退到一邊。
此子也是聰明,知道若私下裡違逆一兩次,周常看在謝家的面子和他的異靈根上,多半不會和他計較。
但如果當著數十位太玄長輩面前做這種事,不但周常面子過不去,從此他在太玄門也多半要落一個逆徒的名聲。
見謝凌風退到身後,周常站起身來,環視四周說道:“諸位同門,我們太玄門乃是修仙者宗門,不是邪教妖族,哪有不教而誅的道理。許豐年是本座命弟子帶進太玄不錯,但在入門之前,也細細查過,許氏一家確是身家清白,世代皆為許家村村民,所以說呂師侄認為許豐年是血魔族之事,實在無可信之處。”
“不過,血魔族非同小可,不論是呂師侄的無端猜疑,還是本座的一面之辭,想必在座諸位都會有疑慮,所以本座有幾個提議。”
“周師弟請說。”
身著黑色道衣的青年說道。
此人乃是靈根殿的殿主,雖然不比六峰的峰主,但身為一殿之主,身份地位也在各峰長老之上。
“第一,先驗明正身,檢視他隨身之物,若這許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