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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臣的小女兒要死了,曹指揮使帶著一群錦衣衛,猶如匪徒過境直闖我後院,並且——”他停頓片刻,似乎難以啟齒。
“曹秉舟這個賊子,竟然帶人輕薄小女,還出言侮辱,要小女嫁給他的手下!”
“小女又驚又怒,直接吐血暈死,到現在都未清醒,哪怕是姜院判親自施救,也未好轉!”
溫博翰幾乎聲聲泣血,無比激動。
“陛下,微臣絕無此意,請勿聽信一家之言。微臣著急抓人,根本不知溫三姑娘在場,也無人敢碰她,還請陛下明察。”
“曹秉舟,你分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那麼多人在場都親眼瞧見了,陛下可以招人前來問詢!”
兩人直接吵了起來,龍椅上的九五之尊忍不住皺眉,這都什麼破事兒。
他正忙著處理舞弊案,怎麼還牽扯出別人的家務事來了。
偏偏還涉及到溫博翰,別看他只是個四品官,在望京裡都不夠看,但是溫家世代清流,溫博翰的祖父之前可是當今聖上的太傅,哪怕已經魂歸故里,但是師恩仍在,皇上都得給溫家幾分薄面。
“曹秉舟,你們錦衣衛是怎麼辦事兒的?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溫家是重臣,溫卿的祖父更是朕的恩師,你怎可如此行事?”皇上厲聲質問道。
曹秉舟當下也跪下來,連忙認錯。
九五之尊呵斥得越嚴重,曹秉舟的心越安穩,皇上這分明是雷聲大雨點小,要重重提起輕輕放下,只是給溫博翰一個面子而已。
溫博翰這個老傢伙,如果聰明的話,應該知道見好就收。
“溫愛卿,如今出了殿試舞弊案,乃是動搖大燁根基。事情分輕重緩急,錦衣衛也得集中精力調查此事,待事情完結再讓曹秉舟向你女兒賠罪如何?”
果然皇上下一句話,就是幫著曹秉舟脫罪。
如果調查清楚,錦衣衛立功的話,恐怕這事兒就不了了之。
“姜院判已經讓府上準備後事了,恐怕小女等不到曹大人的賠罪了。”
“溫愛卿。”皇上的聲音有些不滿。
溫博翰閉了閉眼,頓時淚流滿面,顯然痛苦萬分,可是面對皇上的壓迫,他又不敢說不。
“微臣是大燁朝的子民,是皇上的臣子,自然忠君愛國。只是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還請皇上成全,也絕對不會影響曹大人辦案。”
“你說。”
溫博翰長嘆一口氣:“臣女自幼命苦體弱,今年二十二歲了都未定親,一直是微臣全家人的心病。如今她就要離世了,微臣不想讓她帶著遺憾離開。”
“可憐天下父母心,你是想讓朕給她賜婚嗎?不知愛卿看中了哪家的兒郎?”九五之尊見他識時務,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雖然他心知一旦賜婚,那是害了別人家的兒郎,可是為了安撫溫博翰,犧牲一點又怎樣。
反正溫博翰不敢攀扯皇子。
溫博翰苦笑一聲:“哪裡敢讓皇上賜婚。小女如今生死未卜,和人定親就是結仇的,微臣飽讀詩書,怎麼能去害人呢?她若是就這麼去了,還請皇上讓小女給曹大人做亡妻。”
他說前半句話的時候,皇上頻頻點頭。
唔,雖說溫博翰迂腐,但不愧是讀書人,風骨還在的。
等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哪怕是見多識廣的九五之尊都驚呆了。
啊?什麼東西?朕沒耳聾耳鳴吧?
“溫愛卿,如果你女兒死了,就給曹秉舟當亡妻。你讓他抬具屍體回去嗎?”皇上努力了許久,也沒能控制住臉上的表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以後誰再說溫博翰是最守禮法的大臣,他非得把那人的頭給擰下來。
整個大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