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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保持著抬頭看的動作,再次用臉接住了一口血。
剛擦乾淨的臉,再次被鮮血糊住了。
那股濃重的血腥味,當場讓她乾嘔起來,yue聲不斷。
五公主要瘋了。
她要殺人了!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嗚嗚嗚……
溫明蘊吐完這口血,兩眼一翻,就往後倒去,包廂裡傳來兩聲驚呼:“小妹!”
“你們去把她拖下來,她肯定是裝的,這血還能說吐就吐的?”五公主依然不相信。
實際上她內心慌得不行,但是面上卻不能表露出來。
不行啊,這替罪羊好不容易找到了,怎麼也得把屎盆子扣穩了,怎麼能因為她吐血暈倒就放棄。
侍衛頭領一揮手,立刻讓人去打聽,很快就回訊息了,卻無人敢抓。
“公主,屬下問了掌櫃的,方才那位是溫家三姑娘,望京出了名的病秧子。不是裝的。”侍衛頭領輕聲回覆。
五公主當場愣住,眼眶更紅了。
“她不會也死了吧?本宮今日捅了病秧子窩,嗚嗚嗚,衛道婆也沒跟我說,今日不宜出門啊……”五公主痛哭流涕。
侍衛顧不上安撫她,連忙讓人請大夫來。
馬路上一片狼藉,程國公府的馬車碎成了好幾瓣,滿地碎木屑。
程家大爺還在地上躺著呢,蒼白的嘴唇上映著點點血跡,讓人心驚。
侍衛們連忙輕手輕腳地抬起他,送進迎客來的酒樓裡,他們也做客棧生意,包了個房間,和溫明蘊離得也近,方便大夫治療。
程亭鈺安穩地躺著,心裡一直盤算著。
這噴血的法子真他媽好用,誰用誰知道!
自己之前竟然錯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做人太善良了。
另外今日五公主搞得這一切,明顯是衝著他來的,為什麼?
他一個沒有世子之位的病秧子有什麼好圖的,再一想五公主花名在外,他悚然一驚。
不會吧?他這副病體,也有人看得上?
還有溫明蘊為何在此,還恰好選在迎客來酒樓,恰好在事發地?
如果說一兩處巧合還能說得通,那麼處處巧合,就顯得詭異,像是她知道要發生大事,專程來的。
侍衛請來的幾位大夫,給兩位診脈之後,全都言明準備後事吧,完全束手無策。
五公主從一開始抱有僥倖心理,再到後面的信以為真,整個人如墜冰窖,抱著侍衛首領就哭個沒完。
“他們不能死啊,我真的才剛回京,一個男人都沒來得及搞。但凡讓我搞一個,本宮都不會這麼傷心啊!哪個癟犢子讓本宮搞程亭鈺的啊,我還沒上手他就沒氣了……”
五公主哭得不能自已,越想越傷心。
雖說整座迎客來酒樓都被清場了,閒雜人等全部離開,可是來診脈的大夫,還有溫家另外兩位姑娘全都目光詭異地看著他們。
雖然礙於五公主的身份,不敢長時間盯著看,只是假裝觀察情況看一眼,但是侍衛首領耳聰目明,自然能明白此刻的尷尬境地。
“殿下,屬下方才瞧過了,程家大爺果然如傳聞所言,長得相當俊美。”
侍衛首領只說了這麼一句,原本悲傷到無以復加的五公主,當場就止了哭聲,還吹出一個鼻涕泡。
“當真?”
“屬下親眼所見。”
五公主馬上放開侍衛首領,整理了一番衣衫,抬腳就往包廂裡衝。
“你最好不要騙我,本宮去瞧瞧!”她拔腿就跑,靈活得像只兔子,彷彿方才哭到腿軟只是錯覺而已。
溫明珠姐妹倆對視一眼,彼此嘴角都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