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仍舊很疼,好幾天過去了疼痛不僅沒有減緩,反而還發了炎。
董慈記得那理髮店的阿姨對她說過,剛打過耳洞之後要時常轉動一下戴著的耳釘,不然容易堵死。想想就覺得可怕,於是董慈趕緊伸手轉了轉。
耳洞處有些發癢,董慈在轉過耳釘棒後伸手撓了撓,結果卻感覺後面溼漉漉的,耳根處越來越熱。
她一愣,將手指放到眼前一看,竟然出血了。
衛生紙在耳後按了很久,拿下來後一片片的紅色。董慈越看越覺得心疼,只感覺自己的耳朵更疼了。
景容正在一旁睡覺,迷迷糊糊之間只感覺原本安靜的董慈一直在翻騰著什麼東西,還前後左右的找同學說話,似乎是在借什麼東西。
他慢悠悠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隻顫顫的小手捏著棉棒正在往耳後擦拭,她似乎是怕疼,棉棒在空中揮舞了半天,也愣是沒敢下手。
景容看到她的耳後有股凝固的紅,這次發現是董慈的耳朵破了。皺著眉頭從桌子上支起身子,景容從她手中接過棉棒,有些不悅的問道。“怎麼回事?”
“我剛才應該是不小心抓破了傷口。”董慈拿著小鏡子找了好幾個角度,也愣是看不見自己耳後到底傷成什麼樣。景容抿了抿唇,拿棉棒沾過酒精,攬過她就要幫她塗傷口。
“你你你要幹嘛?”
董慈就像是隻受驚的兔子,反射性的就將他的手給抓住了。景容淡淡撇她,勾唇冷笑。“我還能幹嘛,當然是幫你塗傷口。”
“難道你以為我還要趁機咬你一口嗎?”
見董慈一直阻撓,景容就將她反困在懷中,用一隻手抓住她的雙手,低頭淡聲道。“乖一點兒,疼也不能哭。”
“嘶——”
耳後傳來涼涼刺刺的痛楚,就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撕咬著她的傷口,董慈緊咬著唇瓣,卻仍舊痛撥出聲。
“景容,你輕一點好不好?”
董慈是真的受不了一點疼的,此時因為緊張她渾身都有些無力,只能蜷縮在他的懷中。聽到她細嫩如小貓般的叫聲,景容的眸色加深,尤其是聽到剛剛那一句話後,心就像被羽毛撓了下一樣,渾身都不舒服。
輕一點兒?唔,他更想重重的……
“這點疼都受不了嗎?”
塗抹完後,景容將棉棒往桌子上一扔,伸出胳膊直接將她抱了個滿懷。他用手臂緊緊的勒住董慈的小身板,撥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頭頂。
“像你這種嬌弱的小花,除了我,誰也養不好你。”擁抱著她的時候,景容只感覺自己空蕩蕩的內心瞬間就被填的滿滿實實,彷彿有她在自己就找到了歸屬。
原本只是覺得有趣,沒想到到了最後卻令自己深陷其中。景容垂眸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忽然好想將她珍藏……
一輩子。
“小慈,一直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景容這句話說的極為溫柔,可董慈卻被嚇得渾身一顫。她有些畏懼的躲開他的視線,支支吾吾的說道。“當初說好的,只是到畢業。”
“那小慈準備在畢業後怎麼對我呢?”
景容任由她推開自己,支著下巴斜靠在椅子上。他側目望著董慈,伸出指尖拂了拂她的髮梢,笑得溫柔。“是準備逃得遠遠地,還是當做陌生人再也不見我?”
說著,他微微眨眼,像是察覺到什麼,有些好笑的說道。“好像這兩種結果並沒什麼區別。”
雖然他此時看似隨和無害,但董慈卻渾身崩的緊緊地,心裡慌亂成一團。她微微握緊拳頭,垂眸不敢回答景容的話。
“小慈,我要聽實話。”
景容手指微曲抬起她的臉頰,眸子深處透著迷濛的霧氣。“在你心裡,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