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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這個不要臉的,竟然還敢說出來!
霍譽忽然伸手
握住了明卉的小手,他的手寬大而溫暖,明卉想要甩開,可是卻被他緊緊握住,他的聲音如同羽毛,繼續撩撥著她的心房:“對不起,以前我一定讓你吃了很多苦,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上天已經給了我機會,你也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可不可以讓我繼續陪著你。”
明卉怔怔地看著他,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但她沒有再試圖把手抽出來,就這麼讓他握著,四目交匯中,暖風微雨,花蕾待放。
原來這世間有些美好,是潤物細無聲的,不經意間來臨,不經意間展示。
時間似乎靜止,房間被暮色填滿,外面響起朵朵的聲音:“大小姐,要掌燈了。”
……
兩天之後,京城的密函如期而至,與密函一起的,還有聞昌的一封信。
霍譽看完扔進火盆裡,看著那兩封信化為灰盡,眼中的凌厲一閃而過。
他先去棗樹衚衕嚮明大老爺辭行,順便講了聞昌剛送來的訊息。
“吳家舅爺的桉子轉交給刑部,已經判了。”看來,上面是不想把這桉子再拖下去,趕在年前了結掉了。
雖然早已猜到了結果,可明大老爺還是有些焦急:“啊?怎麼判的?”
“家財充公,杖一百,流三千里。”霍譽說道。
明大老爺倒吸一口涼氣:“判得這麼重啊。”
的確是重,這已經算是僅次於斬刑的重刑了。
可這也是罪有應得,想攀高枝抱大腿,就要做好當替罪羊的準備。
“吳家舅母和吳桐呢,會不會連坐?”明大老爺說不關心,那是假的,畢竟是二十多年的親戚。
霍譽搖頭:“沒有連坐,吳家太太已經放出來了,想來這幾日就能回到保定了,吳桐的功名暫時是保住了。”
霍譽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加重了語氣。
明大老爺怎會聽不出來呢,吳桐的功名暫時保住,是暫時的。
“那尤家……吳家已經這樣了,麗珠也不在了,尤家應該不會怪罪到吳家身上了吧。”明大老爺說道。
吳舅爺的禍,是他自己活該,即使他抱了孫家二爺的金大腿,只要他不貪財,不苛扣苦力的血汗錢,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下場,還是他心術不正,不是他活該又是什麼。
只是可憐了吳麗珠,好好的一個姑娘,許配給孫十五那個畜牲,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霍譽卻不認為尤家會就此做罷,他壓低聲音說道:“尤伯爺曾經派人來過保定,就在尤姑娘流過血的地方,吳家放鞭炮大肆慶祝。”
喵喵喵喵
“啊?還有這事?”明大老爺吃了一驚,但是很快他便是一聲嘆息,這絕對是吳家能幹出來的事!
別說是尤伯爺了,換作是他,也會報復。
所以吳麗珠提前嫁給孫十五,又跟著孫十五去廣西,這當中或許還有尤家的手筆。
明大老爺無奈地搖搖頭,眼睜睜看著吳家家破人亡,若說不感慨那是假的。
霍譽見明大老爺傷感,便岔開了話題,說起想在保定置辦一處莊子的事,明大老爺果然來了興趣。
明卉的嫁妝裡有五百畝良田,這是四年前明卉剛回來時,明大老爺託人買的,當時保定附近的市價是一畝田一兩半的銀子,只是像這樣連成片的並不多,所以那賣田的出價高了些,五百畝花了八百兩,起院子蓋房子,加在一起也才花了三百多兩,前前後後一千多兩,如今已經是個小有規模的莊子了。
可不過三四年,田地的價格就漲上去了,再想買這種連成片的田地,一是不好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