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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她的保鏢沒有跟在她的身邊,四周群狼環伺,鄭雅雲知道她中計了,這是一個圈套,一個專門為她而設的圈套。
她抬起頭來,嫣然一笑。
明明是溫柔如水的笑容,可看在眾人眼裡,只能感覺到惡意滿滿。
“擺了這麼大場面,就是為了對付一個區區弱女子,就是不知道這是你們葉大人的主意還是飛魚味的主意?”她的聲音一如往常低沉而溫柔,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魅惑。
她的目光望向葉夫人:“葉夫人,你最近的睡眠好些了嗎?”
葉夫人迎向她的目光,忽然有些恍惚,下意識的點點頭:“好多了。”
鄭雅雲顯然很滿意她的回答,伸手從頭上拔下一支玉簪,山子雕成梅花形狀,簪頭有一條小小的玉鏈流蘇,既像簪子,又有點像步搖,這是多年前京城流行過的款式,早就過時了,鄭雅雲素來低調,她衣著打扮,只要合體變好,她用這樣的玉簪,也並不違和。
她將玉簪在手中把玩,簪頭的玉鏈來回擺動,晃來晃去。
作為一個大家閨秀的教習師傅,這樣的小動作,顯然是不應該有的,但此時劍拔弩張,沒有人會因此指責或嘲笑她。
而葉夫人的眸子,卻似是完全被那條搖晃著的玉鏈所吸引,她看著那條玉鏈,目光越來越迷離……
忽然,啪的一聲,一隻杯子斜刺裡飛了過來,正打在鄭雅雲的手上,她完全沒有防備,等她察覺到時,已經晚了!
你侮辱了制香
那隻杯子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鄭雅雲的手上,然後啪的一聲掉在地上,而鄭雅雲手裡的玉簪,也隨之一起掉落在地,斷成兩截。
就在玉簪掉落的那一剎那,葉夫人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驚訝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位新來沒幾天的萍嬤嬤,快步走了過來,而跟在萍嬤嬤身後的,是那個瘦瘦小小的花朵。
鄭雅雲惡狠狠的瞪著她們,這兩個人,原來是這兩個人。
“是你們?”
花朵得意洋洋:“杯子是我扔的,準頭不錯吧,我練了好久了。”
萍嬤嬤對已經清醒過來的葉夫人說道:“請夫人先陪世子夫人避一避,以免被衝撞了。”
葉夫人還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只是記得剛才她很困很困,好在沒等她睡著,就被那隻杯子叫醒了。
此時她連忙招呼自己的兒媳和女兒們,陪著世子夫人連同鄭家的兩位嫂子,貼著牆根向門外走去。
葉夫人有些後悔,她不應該選在這裡待客,府裡又不是沒有穿堂,失禮就失禮吧,失禮總比有危險要好吧,呸呸呸,哪裡還能有下次,這種倒黴事,以後可再也不要找上葉家。
這些女眷們都是千金之軀,平時在花園裡走上幾步就喊累,可今天卻是走的比誰都要快,轉眼之間,偌大的大廳裡,就只有十幾個丫鬟和婆子了。
鄭雅雲眼中閃過一抹驚慌,這些婆子和丫鬟竟然全部都是生面孔,其中就有給她搬椅子的那兩個。
這些人連同眼前的萍嬤嬤和花朵,顯然都不是葉府中人。
萍嬤嬤是葉夫人孃家過來的,而這個花朵,她卻是覺得有幾分面熟,她以前肯定見過,只是當時誤以為是葉夫人院子裡沒有等級的小丫鬟而已。
而現在看來,是她疏忽了。
鄭雅雲的目光繼續在那些丫鬟婆子中穿梭,終於,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夏荷。
葉六小姐身邊的青杏,連同葉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她們全都不在這裡,跟隨主子一起出去了。
唯有夏荷,她還沒走。
鄭雅雲想起她在夏荷身上埋下的伏筆,心中一鬆,或許她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