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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德府的新鋪子,明卉給萬蒼南和柳三娘算了股份,以後每年的分紅都給他們存起來,有機會見到他們時,一併給了。
待到十月裡,明老太爺三週年時,花千變的分號已經開進了洛陽城,而與霍譽退親的事,卻仍然懸而未絕。
明大老爺把祁文海的信拿給明卉:“唉,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小妹,這封信你也看看吧。”
明卉有些詫異地接過信,一目十行地看完,她也想嘆氣了。
霍譽竟然是長平侯那個老花蝴蝶的兒子?
而且還是嫡長子!
霍譽調往京城不是升官了,而是認祖歸宗?
明卉怔了怔,繼續往後看,這位祁文海也是個妙人,居然長篇累牘,寫了整整五頁紙,都是長平侯那隻老花蝴蝶的荒唐事。
除了明卉先前就聽說過的那些以外,更多的都是她沒有聽過的。
什麼喝多了在長安街上撒酒瘋,什麼輸了錢就把賭坊給砸了,什麼接連十五天在牡丹樓為花魁娘子慶生……最超凡脫俗的,是他從牡丹樓贖了兩個花娘,送去給他的老岳父做壽禮!
可想而知,明大老爺看完這封信,臉都綠了。
這是人能做出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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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大老爺無法想像,霍譽騎著高頭大馬來下聘,咦,後面怎麼跟了幾個花姑娘?沒錯,這是聘禮,剛從牡丹樓贖身出來,還熱呼著呢。
只要這樣想一想,明大老爺覺得,他家妹子出家當道姑,好像也不是要命的大事了。
明大老爺完全沒有妹夫搖身一變成為勳貴子弟的自豪感,他是讀書人,他讀四書五經,他要臉的,他現在只覺得丟臉,太丟臉了。
“小妹,快別看了,別汙了你的眼睛。”他伸手把信要了回去。
明卉用帕子揉揉眼睛,這不是你讓我看的嗎?
“大哥,現在退親更容易了。”明卉感慨,以前霍譽孤身一人,結親退親都是他自己說了算,可是現在,霍譽變成了長平侯的嫡長子,這親事,就要由那隻老花蝴蝶做主了。
“怎麼說?”明大老爺卻覺得現在明明更難了,以前只要找霍譽就行了,現在卻還要找長平侯,他只要想到長平侯的所作所為,他就渾身不舒服。
明卉微微一笑:“長平侯府是世襲罔替的勳貴,咱們家和他們相比,就是小門小戶,門不當戶不對,不用咱們找他們,長平侯府就想把這門親事退掉。”
難怪定襄縣主想要見她,看來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吧。
明大老爺怔怔發呆,今上派了身邊得力的大太監替他去武當山迎真武天尊,祁文海做為禮部的官員,也跟著同行,一來一去便是半年,因此,明大老爺寄給他的那封信,他回到京城才看到。
昨天,明大老爺收到祁文海的回信,膈應得一夜未眠, 柿子樹下(三更)
比起三年前,明卉長高了一大截,在同齡少女中,她算是高挑的,可是站在霍譽面前,還是矮了一頭。
霍譽的目光落在她的發頂,語氣平淡清冷:“岳母遷墳,我這個做女婿的怎能不到?”
明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在說什麼?岳母?女婿?
不對,霍譽遠在京城,又怎會知道保定府的事?
“你讓人監視明家?”明卉心頭火起,她似乎看到棗樹衚衕外面影影綽綽的身影,如同老鼠,躲躲藏藏。
霍譽看著明卉眼底的怒火,這丫頭從小到大全都住在道觀裡,別人修仙,她卻修成了一隻刺蝟。
“明老太爺去世滿三年,按照當地的習俗,三年後要立碑,葬在東城明家祖墳裡的老太太,和葬在雲夢山的白太太,也都要在這個時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