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天狼,也宛如驚弓之鳥,渾身緊繃,如果帝淵殿要撕破臉皮,帝釋天的怒火,實在不是天道宮能夠承受。
“請他進來。”
軒轅墨邪臉色沉重,人就在門外,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拒絕,只能見機行事。
“是。”
那弟子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帶了一個身披袈裟,手持法杖的老僧進來,正是悲禪大帝。
“原來是悲禪大師,幸會,幸會,大駕光臨天道宮,不知所為何事”
軒轅墨邪一陣詫異,他自然知道,悲禪大帝被帝釋天覆活,成了帝淵殿的長老,但沒想到他會來到天道宮,當下不動聲色,悄聲試探。
“阿彌陀佛,軒轅大人,老衲未得邀請,冒昧前來,打擾了。”
悲禪大帝微微一笑,在賓客椅上坐下,一臉鎮定自若的模樣。
在昭武墓府裡,他嚴重受挫,連鴻蒙至寶都被奪走,可謂狼狽至極,但在軒轅墨邪面前,他卻沒有表露出絲毫頹唐的模樣。
因為,他很清楚,軒轅墨邪絕非等閒之輩,此人野心極大,如果他露出什麼破綻,恐怕是死路一條。
“聽說軒轅大人,想要弒師證道,如此大魄力,我帝淵殿上下聽聞,都是佩服得很。”
悲禪大帝緩緩掏出一本法諭卷軸:“我奉帝釋天大人的命令,特來天道宮觀禮,仰望弒師大會的盛況。”
“原來大師想要觀禮”
軒轅墨邪呵呵笑了笑,望了望那法諭卷軸,的確蘊含著滔天的大法力,顯然是帝釋天親手頒佈,並無虛假,頓時心臟猛跳。
“正是,如此盛況,我帝淵殿自然不能錯過,還望軒轅大人予以接洽。”
悲禪大帝不著痕跡,收起法諭卷軸,不敢給軒轅墨邪檢視。
他的心臟,同樣砰砰直跳,緊張到了極點,唯恐露出破綻。
其實,他這本法諭卷軸,的確是帝釋天頒佈的,但裡面的內容,卻是叫他尋找明月天書,和弒師大會沒有絲毫關係。
弒師大會在神國,鬧得驚天動地,但在域外,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帝淵殿壓根沒有興趣觀禮。
悲禪大帝這麼說,只是想尋求一個安身庇護的地方罷了,再借助天道宮的力量,對付葉辰。
觀禮只是藉口,他總不能吐露實情,說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不然的話,恐怕會有不測之禍。
以軒轅墨邪的手段,他連荒古帝魈都敢殺,也不在乎他一個悲禪大帝。
“大師,您真的只想觀禮,沒有別的事情了嗎”
軒轅墨邪小心翼翼,問道。
“有。”
悲禪大帝緩緩吐出一個字。
軒轅墨邪和天狼聽到了,頓時頭皮發麻,渾身繃直。
悲禪大帝接著道:“老衲奉帝釋天大人的命令,還要尋找明月天書。”
“是嗎……”
軒轅墨邪笑得有點難看。
“不過,這卷天書,被太陰玉兔盜走,也不知落在何方,軒轅大人神通廣大,不知是否知道一些線索”
悲禪大帝長嘆一聲,天地茫茫,迷霧重重,想要尋回天書,真是千難萬難,除非能拿到六陽神火鑑,破開層層黑暗,才有推演窺探的可能。
軒轅墨邪聽著悲禪大帝的話,心頭一動,心想:“這個老禿驢,似乎不知道明月天書,就在我天道宮裡還是他故意試探我”
一時之間,軒轅墨邪也不敢透露底細,道:“天書的下落,我卻是不知,如果大師想查,我必定鼎力相助。”
“阿彌陀佛,那就多謝軒轅大人了。”
悲禪大帝唱了一個佛號,雙手合十。
“無妨。”
軒轅墨邪看著他的模樣,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