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的人是故意的。
他思緒不禁飄走了,站在鏡子前發呆。這時,擱在桌上的聯絡靈鏡驀地亮了,與燭火交映出虹光。字跡流轉,鋪成一封信。
言昭拿起靈鏡,看清字跡後一愣。
來信之人出乎意料,信的內容也愈看愈心驚。
他翻來覆去讀了好幾遍,心口被那幾行字填滿,陷入了沉思。
“啪”的一聲,燭火突然熄滅,隨之而來的是門外輕微的一聲扣地聲,像是誰停住了腳步。
言昭回過神,凝重的面色頓時一收,指尖一彈重新燃起了燈,快步前去開門。
“師尊?”
君澤背對著明月,手裡捧著一尊香爐。
“歇下了麼?”
“還未,”言昭莞爾,將人迎了進來,“師尊怎麼過來了?”
君澤將香爐放在桌上,隨手點燃。不多時,煙霧嫋嫋,淡淡的檀香味瀰漫開來。
君澤:“怕你睡不安穩。那陣法耗神,替你調息一會兒再睡。”
言昭當然樂意至極,自覺地爬上床榻,側朝外打起了坐。
君澤在他身前坐下。靈流凝聚在掌心,隔著幾寸距離,流遍言昭全身經脈。床帳也跟著微微浮動,晃出兩道朦朧的影子。
兩人都披著發,換上了鬆散舒適的衣衫,正是準備休息的裝束。在妙嚴宮,這本是常有的情境,然而如今兩人多了一層關係,氣氛一下子變得旖旎起來。
調息完畢,君澤移開手,視線落在方才掌心擋住的位置。白皙的脖頸下,紅得幾乎豔麗,是他情難自抑時留下的痕跡。現在冷靜時再看,便有些不像話了。
他往前伸了伸手,指腹幾乎快要碰到肌膚,正要抹去它。言昭突然睜開眼,握住了他近在咫尺的手,眼裡含著笑:“就這麼擦掉未免太可惜了。”
君澤視線一抬,望向他眼睛。言昭雖是笑著,但眸子時不時晃動,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與期待。
換做別人可能看不出,但對君澤而言,便如拙澀的偽裝,一目瞭然。他的指腹落下,在紅痕上輕輕摩挲。力道不大,卻揉得言昭渾身面板都戰慄了。
言昭握著他的手一緊,覺得喉嚨發乾。
君澤假裝沒有察覺,低聲問:“你想留著麼?”
“我……”言昭不自覺地放輕聲音。一縷髮絲順著手腕滑進袖子裡,他這才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已經很近了,近得只要一仰頭就能碰到。
他腦海中閃過方才收到的那封信。鼓譟而小心的心思忽然就變得濃烈,急切著要宣洩出來。
他牽著君澤的手湊到唇邊,小心探了一下舌尖,眼睛卻仍直勾勾盯著君澤的眼睛。
“再添一些……也無妨。”
……
燭火幽微,燈芯“啪”的爆開,火光晃動了幾下。
言昭幾乎整個人被抱進懷裡,不住地喘著氣。顧及著不想傷到他,任憑他百般撩撥,君澤還是沒弄到最後一步。但……他沒想到,只用手也能玩出這千種花樣!
他連難為情的力氣都沒了,軟綿綿地窩在令人安心的懷抱裡,卻沒忘記湊上君澤的唇角,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