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願進餐廳的時候,祝司年他們已經聊了有一會了。
身上的痕跡實在是遮不住,祝願對著鏡子將脖子上的痕跡遮了個七七八八,隨手拿了件白色連帽衛衣套上,戴了頂帽子就出門了。
來得晚了只剩下陳述和謝聞汐中間的位置,祝願腳步停頓了下,慢悠悠晃過去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她剛跟服務員點好單,一旁的謝聞汐就湊了過來。
“閉嘴,別問。”
謝聞汐哽了下,目光在祝願和陳述之間來回梭巡。
富家女和窮小子的搭配在他們圈子裡比較少見,祝願又是話題中心,即便謝聞汐高中的時候不在國內,也隱隱聽說過祝願談了幾個小男朋友的事。
明明幾個小時前他們兩個還在房間門口親得難捨難分,現在坐了半天都沒互相給對方一個眼神。
祝願餓了只想吃飯,無視掉謝聞汐的各種小動作。
他們坐的是長桌,大部分人祝願都認識,除了現在正在跟她搭話的這個。
高朗昨晚就對祝願一見傾心,閒下來了卻找不見人。打聽過後知道她是祝家的二小姐,便厚著臉皮過來坐一起吃飯。
他就坐在對面,一直偷瞄著祝願。
“聽說祝小姐也是聖哲畢業的?”高朗突然開口,把話題扯到了祝願身上。
膝蓋猛地被人碰到,隔著兩層布料貼在一起,能感受到男性偏高的體溫和一部分的肌肉力量。
祝願頓了下,不冷不熱道:“嗯。”
高朗:“巧了我也是聖哲畢業的,你是哪一屆?”
祝願:“應該跟你不是一屆的。”
謝聞汐:“噗嗤。”
高朗也不在意,接著說:“你這樣可就聊不下去了。”
祝願:“抱歉,我這人喜歡食不言寢不語。”
高朗:“對我有偏見啊?”
他這個問題是用調情的語氣問出的。
萬花叢中過的花花公子,覺得自己有錢長的還行就以為所有女孩都吃他那套,這樣的人祝願見多了。
她笑了笑不說話,忽略掉高朗的視線低頭舀了勺甜湯。
有人解圍道:“算了吧高朗,人有男朋友了。”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陳述聽到這話,搭在桌上的手在桌面上彈琴似的點了點。
他沒戴腕錶,手腕上凸起關節處有顆小小的痣,鼓起的青筋清晰分明。
膝蓋仍舊貼在一起,祝願驀地想到這雙手在昨夜給自己帶來的快感,多喝了口甜湯想壓下那股口乾舌燥的勁兒。
“陳先生好像也是聖哲出來的?”高朗覺得有些尷尬,換了個人轉開話題。
“嗯,比高先生小一屆。”
陳述將搭在桌上的手收回,動作間蹭過祝願因拿著勺子而抬起的肘部。
祝願不動聲色地用餘光看了眼他,靜靜聽著他和高朗的談話。
“之前上學的時候有聽過您的事蹟。”
陳述說完就沒再說下去了,點到即止。
旁人有些好奇,追問是什麼事蹟,被高朗給糊弄了過去。
謝聞汐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去問祝願,“他什麼事蹟?”
“在辦公室跟已婚老師偷情搞出孩子然後被家裡遣送出國的事蹟唄,你不知道嗎?”祝願沒刻意壓低聲音,離得近的都聽到了。
桌上交談的聲音都停了下來,連一直埋頭吃甜點的溫芃都注意到了不對勁,用眼神詢問祝司年發生了什麼。
祝司年靠過去低頭解釋了句,而高朗的臉色則瞬間變得鐵青。
一頓飯不了了之,離開餐廳的時候祝願走在了最後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謝聞汐聊天。
“那個孩子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