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裡,倒是經常出現在夢中。
在每個半夢半醒的幻象裡,最常出現的是祝願見到他後撲上來的樣子,是坐在沙發上伸手求抱的樣子。
她哭的樣子,笑的樣子,生氣的樣子,彈琴的樣子……
睏意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被喚醒的鈍痛。有時候陳述一想到她,心臟就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似的。
如果這就是代價,那我願意付出。
陳述這麼想著,繼續受虐似的去回憶那段猶如琉璃般清透的日子。
祝願過得也沒多好。
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生活著,哪怕在這邊交到了朋友,負責照顧她的華人阿姨也盡職盡責,但祝願就是覺得自己過得一般般。
她每天都跟邱麗和冉寧他們保持聯絡,但時差讓這樣的聯絡變得很累。
有時冉寧急需從她這兒得到建議的時候,祝願正在睡覺或者上課,根本沒法及時回應。
唯一值得開心的是,她跟謝聞汐的關係又重新好了起來。
謝聞汐初中的時候就出國學美術去了,本來祝願也應該去的,但那會祝老爺子生著病就沒讓她走。
其實冉寧一開始跟祝願並不算太熟。
小時候祝願和謝聞汐二人總是形影不離,她們在周遭築起一道牆,冉寧能被獲批進去,但無法在裡頭居住。
後來牆倒了,謝聞汐出國,冉寧成了另一個“謝聞汐”。
都是朋友,這樣的說法並不好,可事實就是如此。
若不是謝聞汐離開了,祝願跟冉寧估計就是玩的不錯的朋友,而不是好朋友。
謝聞汐帶著她去玩,去結識這邊同一階層的人。
祝願是在一次聚會上認識的埃裡克。
陽光外向的運動男孩,聽祝願彈過一次琴後就無法自拔地墜入愛河。
祝願那會心情不好,在埃裡克熱烈的追求下半推半就答應了。
埃裡克之後是弗雷德,接著是奎德,再然後就是勞倫。
這些人都有一個共性,長得帥且窮。這個窮是跟祝家比起來,真要論的話其實也沒窮到哪去。弗雷德除外,他家後面破產了。
祝願認認真真談戀愛,認認真真分手,每一段愛情說不上刻苦銘心但也是動過感情的。
只是偶爾,她會想起國內的那個隨便逗一下就會紅耳朵的少年,明明喜歡自己喜歡得要死卻還要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你高中那個小男朋友混的還挺好,搞網際網路的,這兩年估計賺的盆滿缽滿。”
從祝司年口中得到陳述的訊息已是五年後了。
祝願從聯絡人列表裡翻出他的微信,一點進聊天框就看見不是對方好友的訊息。
有一年回國給老爺子過壽,心情不好想去見見陳述,在那時候祝願就知道她被刪了。
她去出租屋等他,等到了,他們也做了。
沒有什麼多餘的寒暄,祝願沒問他考去了哪,陳述也沒問她出國的事。
她主動踮起腳親他,陳述沒躲,直直站著任由她親。
祝願親了會見人沒反應也洩了氣,在心裡兀自懊悔自己的衝動。
“行吧,不樂意就算了。”祝願聳聳肩,故作輕鬆說了句。
她剛想轉身離開,手腕就被人握住,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推進屋內壓在牆上。
陳述蹲下身給她舔,又抱到床上舔,舌頭埋在穴裡將她送上了好幾次高潮才退出來。
高潮後的空虛讓祝願格外想要親吻,連陳述剛嚥下自己愛液的事情都忘記了,起身攬住他的脖頸索吻。
陳述偏頭躲開了,吻落在嘴角,他把人翻了個身壓在身下操了進去。
他們做了很久,做了很多次,卻沒再接過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