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醒著的時候,會迴避,儘可能回答得圓滑。醉了,就直白很多,直接說了自己心裡的心思,沒有任何遮掩。
“我只是想了解你,卻總覺得我不夠了解你。”杜敬之軟了態度,抱著週末的身體,將臉埋在週末的懷裡,聲音溫柔地說。
“可能我總在偽裝成老好人的模樣,所以冷不丁的做點出格的事情,就會引起你們的震驚吧……”
“嗯,確實有些。”在他的腦海裡,週末就是一個溫柔得不像話的人。
“其實我性格一點也不好,煩了也想罵人,惱了也想打架,可是就怕你們覺得我奇怪,只能一直忍耐。”週末的話語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然後繼續說了下去,“小的時候,總在動小聰明,知道賣乖的孩子會得到誇獎,會省去不少麻煩,還樂在其中。”
杜敬之聽完,忍不住咧嘴樂了:“所以入戲到出不來了?”
“算是吧,偽裝久了,就覺得,這就是我自己吧,有的時候自己也在想,是不是被壓抑了本性。但是髒話還是說不出口,不想看到別人奇怪的表情,所以一陣忍耐著。我曾經偷偷在超市買了包煙,做賊一樣的緊張,還是穿的自己的衣服,到很遠的超市買的,然後蹲在角落裡,自己偷偷的學,沒學會,還覺得不喜歡那種味道。”
他聽到週末說這些,突然覺得釋然了。
週末這種早熟的孩子,就是比其他孩子早懂事,但是懂事的代價,就是要自己承受一些委屈,自我調節。“別人家的孩子”這一個稱呼,就讓週末背上了脫不掉的偶像包袱。
或許學習抽菸,只是週末到了叛逆期,想要自我嘗試。
抬起手,揉了揉週末的頭,輕聲安慰:“沒事,以後跟我不用偽裝。”
“沒有偽裝,跟你在一起,就會忍不住溫柔。”
“實在壓抑不住了,就釋放出來也行啊,周圍的人慢慢就習慣了,不會覺得奇怪了。”
“其實我最想的是跟小鏡子秀恩愛……”週末說著,嘆了一口氣,“有一個這麼好看的男朋友,還不能顯擺,憋著真難受,操……”
“嗯,操……”他聽到週末說髒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我困了。”
“那就睡覺吧。”
“好。”
這一夜杜敬之睡得很好,就好像一下子開啟了心結,讓他沒有負擔地睡著了,第一次這麼輕鬆。
第二天一早,杜敬之剛睜開眼睛,就看到週末跪在床頭,一臉冥思苦想的模樣,給他嚇了一跳。
“你……幹屁呢?”杜敬之疑惑地問,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我昨天是不是有點不對勁?”週末用的是疑問句。
“啊?”杜敬之被問得一愣。
“想不起來了,反正怕我做錯事,我先道歉。”
“哦……”杜敬之看著週末,哭笑不得了好半天,覺得這提前量打得也是挺牛逼,最後擺了擺手,“你什麼都沒做錯,挺理智的,行了,洗漱去吧。”
週末又觀察了杜敬之一會,確定不像是說假話,也就答應了,起來去洗漱。
兩個人又折騰了一整天,才打車去了火車站,然後回家。
到了家門口,兩個人決定先去杜敬之家裡放東西,然後再一塊去週末家裡休息,調整一下狀態,玩了幾天確實累了。杜敬之從口袋裡取出鑰匙,開啟門,就聞到了一陣酒味。
杜敬之走進去,就發現家裡似乎很多天沒收拾過了,地板上還有泥腳印,估計是有人穿鞋子進來了,加上家裡前幾天也下了雪,雪水融化了,特別的髒。
杜衛家就坐在餐桌前,面前放著一堆啤酒瓶,還有一桌子的毛豆、花生皮,也不知道是吃了幾天,還是一群人聚會完,剛剛散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