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拿著塊手絹,用手絹給他擦桌面跟窗臺,這都提前準備好了!這是摸索出經驗來了?
“我做噩夢了。”週末說得特別委屈,擦完之後,還關了窗戶,直接走到了床邊,掀開被子就往他被窩裡鑽。
週末帶進來一陣冷空氣,弄得他一哆嗦,想踹週末一腳,卻被週末抱住了,影響了發揮。
他嘆了一口氣,強忍住怒氣問:“你做什麼噩夢了,非得來我這?”
“我夢到你爬圍欄,要來我這邊,結果一個不小心就跌下去,摔死了。”週末說的時候,特別難過,好像還沉浸在夢裡。
“你能不能盼點我的好?”
“我也不想,但是夢是我控制不了的。我體驗了一把失去小鏡子的感覺,真的是要難受死了,感覺,只要晚一分鐘見到你,我都會難過到窒息。”
“放心吧,老子還沒死呢。”他說的時候,試圖推開週末的手,可是週末抱得特別緊,這擁抱都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週末用鼻尖在他的側臉蹭了蹭,這才說了起來:“所以小鏡子就算為了讓我不會難過到窒息,以後都不要離開我,不然我會死掉的。”
“你……這算是在撒嬌嗎?”他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覺得一切都很荒唐。
週末停頓了一會,才“哼哼”了兩聲。
杜敬之無語望天花板,這個將近一米九高的大個子,抱著他撒嬌,是不是有點……犯規啊?
“好吧,你贏了。”杜敬之妥協了。
“所以不會離開我了?”
“不,我只是對你這個人服氣了。”
週末終於笑了起來,笑聲幾乎貼在杜敬之的耳邊,弄得杜敬之又是一陣燥熱難耐。
杜敬之翻了一個身,背對著週末,週末跟進了這個擁抱,這個姿勢抱得更舒服一些。
“是不是抱得有點緊了?我都感覺到你襠部的傢伙事了。”杜敬之試著掙扎了一下,總被這樣抱著,怪彆扭的,他還容易起反應。
“不緊,怪你的床小。”
“我還當你肚臍眼往下都是腿呢。”
“怎麼可能,該有的一樣不少。”
“你厲害,早上的時候,豎起來了別戳到我。”
“好,我會注意的,它跟我一樣特別有禮貌,會得到允許了再戳。”
“滾蛋,再跟我不正經,我直接給你打到床底下去。”
“好好好,晚安,小鏡子。”
“晚安,圓規哥。”
原本失眠的夜,突然睡得特別安穩。
冬,似乎沒有那麼冷了。
第二天一早,杜敬之剛睜開眼睛,就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人了。他翻了個身,就看到週末穿的是那身靛藍色條紋的睡衣,正站在他的畫架子前,看著他昨天晚上畫的畫。
“你……回你家裡洗漱吧,這幾天杜衛家在家,我怕你看到他鬧心,再忍不住動手打他。”杜敬之迷迷糊糊地說,人還沒有完全清醒。
“嗯。”週末沒多糾結,直接往桌面上放了兩個暖寶寶,“你出門之前把這個貼上。”
“知道了。”
週末點了點頭,開啟門出去了。
杜敬之十分確定,週末昨天晚上來的時候,只帶了手絹,沒帶暖寶寶。這兩個暖寶寶,估計是特意回家裡取的,然後又悄無聲息地回來了。
他沒計較這些細節,只是洗漱完畢,正常出門去上學。到了小攤子前,買了兩份不同喜好口味的煎餅果子,等到週末走出小區的時候,丟給了週末一份。